灵魂深处的感动---散文 [散文] 作者:卢桑叶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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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深处的感动
---散文
多年前一个秋天,大约上午十点钟,我突然接到了一个远洋电话,一看是美国打来的。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多年前去了美国,我们偶尔有电话来往,所以当时我开通了国际长途。但一看不是他的电话,本来不想接。可是过了一会儿,铃声又起。一年几次?我接过电话,一听,竟是女生。声音袅袅婷婷,既有磁性,又显清新。我又听见了乡音,还是地球的那一边打过来的。我也听出了是她的声音,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听到了。
40多年前,我和她曾经在一个单位上班。他出身书香门第,温文尔雅,具有大家闺秀的风采。但是平时她非常随和。我感觉她十分聪明,悟性很高,学什么东西一学即会。
她羞答答的样子让人心旌摇曳,久久难以平静。
1978年高考,她兴奋异常,邀我同行。我们整整准备了一个多月,他是初中毕业生,我比他大几岁,但终究我不能考。谁知她一考即中。
一晃几年,他大学毕业了,她告诉我她将要赴美国深造。并且她再三邀我同行。
可是,由于各种原因,我终究没有勇气。
她一走,我即如丢魂失魄,刚开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时间慢慢的过去了,我也深感有缘无份,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了。好在每年的寒暑假。我可以见一见她。渐渐地,时隔三秋,慢慢地音讯全无了。但我始终记着她的名字。时不时想起来。
我心里想,他是我心中难以忘怀的人吗?
我送她走的那天,恰逢中秋节,天气已经比较凉了。那天,下着细雨,把那天的中秋和今天的中秋比起来。仿佛是两个世界啊。我记得她穿着一件枣红色的灯芯绒的上衣,扎着两个小马尾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说:“我知道我不对,但我又毫不犹豫的去考了,我认为我考不取,没想到我一下又考中了。此刻,我深知获得了宝贵的学习机会,但是似乎我就失去了人生的情感”。
我看着她的眼睛,闪亮着的眸子中好像没有多少喜悦,但是满怀柔情。大家平时都说她美得让人心动,我并不觉得。此刻,我觉得她美得让人心痛。一时间五味杂陈,我说,“你在长沙读书,我们还可见面。但我知道你大学毕业以后,肯定要去海外留学。那时候你慢慢的会忘记在这里工作了几年的。你没有错,去创造另一个心灵世界吧,你应该以此为幸,我为你高兴”!我知道我已经满怀眼泪,但是,我不能流出来。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说的不对,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看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接到那个电话,我的心潮起伏,几个月以后,我也去了美国。完全是为了看她。当我在她一处绿荫浓重的房子里见到她时,竞然相对无言,她说:“她只是告诉我,我们应该见见面了,因为我们都已经老了”。
这时,我不禁想起了张大千,那个活了80多岁。一生漂泊不定,以画作闻名于世的奇人。在张大千的晚年,是他的夫人徐雯波陪伴在侧。但在他的中青年时代,却是另一个人,杨婉君。 杨婉君陪着她逃出了日寇的魔掌。
杨婉君陪伴他在敦煌面壁,在沙漠中苦斗经年。
张大千在去世的遗嘱中。留给了一份遗产给杨婉君,但他至死也没有提起过杨婉君。
我也想起了林徽因。那是一位民国的才女。她写了许多诗文。比如说,你是人间四月天。诗中说道:
我说你是人间四月天
......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 是暖
我希望 你是人间四月天
她和民国时的哲学家、诗人徐志摩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徐志摩说: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挥一挥手 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下,林徽因嫁给了当时的另一个才子梁思成,一位中国极具盛名的古建筑学家,梁启超之子。他的丰功伟绩,特别是对北京建筑的保护,让许多国人熟知。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不幸于飞机失事死去。林徽因31年12月7日写了一篇“悼志摩”的文章,文章极尽哀思。深知林徽因的梁思成。终究是大家。他去了徐志摩飞机失事的现场,捡回了一块飞机残片,交给了林徽因。林徽因把此残片装饰在他们的墙上,终其一生。
在林徽因的灵魂深处,是否徐志摩是她的人间四月天?
我的一个朋友也如此啊,年轻时爱着一个十分美丽,但也十分普通的女工。女工不幸患病去世。临终时,他嘱其所托将她埋葬在东江湖畔的黄草滩涂。他为她守候数十年之久,且终身未娶。因为我多次陪伴他去她墓地,听他讲如诉如泣的他们的故事。
是不是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藏着一个人?都有所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呢?伴随着欢欣与凄楚,时而想起,时而忘却。像心灵永不消失的碎片。直到有一天,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心灵清澈的那一天,他们把这个故事拿讲出来,让亲近或不熟悉的人听。去分享他们的幸福。或者让他陪伴自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是理解的,尤其是在那时,那景,那个动荡无奈的时候。前提是他或她尽到在这个世界应尽的责任。
202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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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
2021-09-19 11:26 ,被阅读过 137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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