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风铃花
■王严
(2020年春)
去年今日此山庄,笑面鲜花遍地黄。
着眼不知何处找,开怀依旧醉春光。
——赏析
此诗参照崔护《题都城南庄》格式所写,但用意有所不同,并避免了重复字,下面作个解读,与大家分享。
诗的立承是追忆。立是“去年今日此山庄”,点出时间和地点。承接是写人,人们犹知的形象与风铃花相映衬。春风中的风铃花特别艳丽动人,而“笑面”竟能“映”得风铃花分外鲜艳,则使“笑面”之美可以得见;再者,本来已经是“笑面”,在金黄的风铃花映照之下显得更加华丽高贵,青春美貌,风韵袭人。一个耀眼的“黄(金)”字,正是强烈地渲染出这种相映生色的景象和气氛。面对着这一幅色彩浓丽、青春焕发相辉的笑面风铃花图,不用说大自然的神采美貌如在眼前,就是人们的情态,作者的心事,彼此藏在心中的欢爱和兴奋,也都是可以“思而得之”的。
转合则是说在春光烂漫、百花吐艳的季节。无论是道路两边的花木扶疏,还是在风铃树掩映的山庄里都增光添彩。“着眼”却不须何处寻找,仍旧是原来的一遍风铃树在春风中凝情含笑。去年今日,伫立风铃树下的那些不期而遇的少女们,想必是凝睇含笑,脉脉含情;而今,因抗击疫情,人来稀疏,人面杳然,但抗击疫情已取得阶段性的胜利,我们将迎来柳暗花明的景色,依旧含笑的风铃花将会引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和好景不常的感慨。“依旧”二字,正含有无限怅惘。
整首诗其实就是用“笑面”、“鲜花”作为贯串线索,通过“去年”和“今日”同时同地同景而“人不同”的映照对比,把作者两次不同的遇合而产生的感慨,尽致地表达出来。因为在回忆中写已经失去的美好事物,尤其思念在疫情中死去的同胞与及牺牲的英雄们,所以回忆便特别珍贵、美好,充满感情,这种感情即是鲜花遍地黄的衰思描写;正因为有那样美好的记忆,才特别感到今年防疫封城而失去观赏的怅惘,因而有“着眼不知何处找,开怀依旧醉春光。”的积极向上的情怀。
从故事情节来看,它给人看到的似乎只是两个简单的画面——风铃花相映着的笑面,笑面去后的风铃花。但是,由于人物的活动贯串其间,在画面里(风铃花)与画面外(作者)的对比、映衬,便巧妙地显示了人物感情的发生、发展和起伏跌宕的变化,诸如初遇的含情脉脉,别后的相思,深情的重访,未遇的失望等等。犹如从心底涌出一种让人摸不透的而又令人回味无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