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东篱201911

祭母

也不知道今天是母亲的第几个忌日，昨天和三弟约好了去给母亲上坟，一早我就习惯性的6点出去，先跑了1.5公里，又快走了3公里，7点回到了租住的小屋里。
匆匆的准备了早饭—清水煮萝卜丝、白菜叶，又放了姜片花椒，挂面煮熟后滴了几滴醋，转眼一碗冒着热气的挂面汤上桌了。还是一人、一碗、一筷，莫名的觉得一丝寒意袭来，不愿多想，一气喝了两碗。
等着三弟八点到，可八点半才来。
我俩买了冥纸冥币，共花了20块，装了一大塑料袋子。买的时候我忘了戴口罩，门市老板娘递给了我一个口罩，还说了一句：戴上吧，为了你也为了我，大家都好。—暖心！
我俩边走边聊着今冬的疫情和核酸检测政策的变化。
疫情已有三年了，国家为了人民的生命健康付出巨大的代价，尤其是武汉的疫情。
我们俩互相叮嘱，一定要做好自我防护，为了自己、家人和国家。
往年的农历十月底气，气温要比今年冷的多。可今天的气温不低，在家里没感觉到冷，可到了墓地，就觉得衣薄体冷。尽管预报的天气气温高，但野外还颇有冬的气息，可我倒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耳边又回响起了三弟在我小屋里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穿上羽绒服吧，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哈哈，还是兄弟情浓。
可我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老的劲儿，每次三弟看到我穿的薄时，就会数落我，我只得嘴上说好好，我下次穿厚点。
我穿的这件厚外套，还是三弟帮我试穿买的。
我看着三弟和五弟给母亲烧纸的样子，再看看徐徐升起的火苗，心里有一种无法表述的滋味。
熊熊燃烧的冥纸火焰，映着碑上的碑文，眼前又浮现了母亲与叔叔合葬时的情景。我轻轻地说了句：娘，我来了，来看你来了。三弟和五弟也接着说，娘，钱多了，花不清就存起来。五弟嚅嚅的说，买的纸钱不少。我说是啊，咱们以后也得文明祭祖不能浪费讲文明保护环境。嗯嗯。三弟，五弟一起回应。
母亲一生是坎坷的，她养育了我们兄妹六个，可我在母亲健在的日子里，又报答了母亲什么呢？缕缕纸烟，仿佛又把我带到了那不堪回首的岁月里…
天仍是灰暗阴沉冷寂的，我们三个在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
快中午12点了，我们三个坐在村口的餐馆里，五弟点了三个菜，大葱炒豆腐，花生豆，还有水煮肉片。先上来的是大葱炒豆腐，品尝了一口，觉得有点辣，五弟赶紧叫了饭店老板，说我三哥吃不了辣的嗯，换一个吧！
三弟的胃从小落下的病根，不能吃冷的辣的。每次在一块儿，兄弟们总是记得给他要点热的不辣的。
最后点了三碗面条，刚准备吃，弟媳打来了电话，让五弟接他回家。我和三弟两个人分了一碗，吃的又饱又好。
也许是从穷日子里过来的，也许是受母亲的熏染，兄弟们平时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五弟和五弟媳分了一碗，剩下的一碗打包带回去了。五弟他们俩个平时靠打烧饼为生，更知道爱惜粮食。
晚上一个人在小屋里，又回想起了
和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虽然母亲改嫁了，但母爱是不变的，是永恒的，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尽管母亲没有陪伴我们兄弟三个长大成人。可那是命运的安排，为了生存，也是一个弱女子的唯一出路—改嫁
母亲愿你在天堂一切安好！
好久不写东西了，随笔而作，留作纪念！

2022.12.2。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