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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才子红颜劫

游虾 发布于2023-09-19 10:30   点击:80   评论:1  
       近日再次欣赏元稹的《行宫》,真心觉得该诗颇具艺术匠心。“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二十个字,有地点,有时间,有人物,有动作,诗人只作客观的描写和叙述,不做评价,意蕴却十分丰富。写出了被幽闭在冷落古行宫中的美貌宫女,年复一年,红颜憔悴,两鬓染霜,寂寞无聊,终日只能靠回顾玄宗遗事打发日子的人生状态。诗歌立意深远,含蓄蕴藉。以乐景写哀情,令人凄绝。
       司空图云:“绝句之作,本于诣极”,非有别才者,难以为之。宋代洪迈《容斋随笔》卷二说这首诗“语少意足,有无穷之味”。感觉其诗歌的艺术性明显压“诗仙”太白的《静夜思》一头。
       《孟子·万章下》曰:“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本着“知人论诗”的目的,翻阅有关元稹的生平和诗歌创作,原本以为他是一位人品正直,具备士人气质与风骨的儒雅之人,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三观”碎成渣渣。这位曾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离思》)、“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遣悲怀·其一》)、“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遣悲怀三首·其三》)等千古流传佳句的才子,居然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情场猎手!
       元稹779年-831年,字微之,别字威明,河南洛阳人。唐朝大臣、诗人、文学家。北魏宗室后裔,父亲元宽为比部郎中,母为荥阳郑氏。虽为标准的官二代,但由于8岁丧父,家道中落,早年的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先夫人备极劳苦,躬亲养育。截长补败,以御寒冻。质价市米,以给脯旦。”(元稹《告赠皇考皇妣文》)但母贤而文,能亲授书传,15岁便以明两经擢第,21岁初仕河中府,他的成长是典型的孟母教子型。
       文学史上对元稹的创作评价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和中坚力量,与白居易齐名,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
       这位为时论所薄、人称“大唐第一渣男”的才子,其情感世界同他创作的诗文一样丰富,一样吸引人的眼球。他与白居易是一对生死不渝、“一生一起走”的好基友、铁哥们。元稹曾在《闻乐天授江州司马》写道:“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听说好友被贬而陡然一惊,怅然若失,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觉,足见两人感情非凡。
       白居易曾在《答微之》一诗中写道: "君写我诗盈寺壁,我题君句满屏风;与君相遇知何处,两叶浮萍大海中。"元白两人经常在一起饮酒写诗唱和,元稹以“酬”“和”“见”等字眼为题跟白居易唱和的诗作数以百计。他们一起流连勾栏青楼,寻花问柳,事后两人写诗互相分享泡妞心得。如《酬乐天劝醉》“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再如《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密携长上乐,偷宿静坊姬。僻性慵朝起,新晴助晚嬉。相欢常满目,别处鲜开眉。……”又如白居易的赠诗《和元九与吕二同宿话旧感赠》:“见君新赠吕君诗,忆得同年行乐时。争入杏园齐马首,潜过柳曲斗蛾眉。八人云散俱游宦,七度花开尽别离。闻道秋娘犹且在,至今时复问微之。”均是反映两人欢场寻乐,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时人有“元白怀旧,污水横流”的说法。
       元稹在《会真诗三十韵》中写道:“……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泡妞过程写得够香艳、够辣眼的吧?
       元稹的第一次恋情发生在他21岁任职蒲州期间,与母系远亲家中的少女崔双文的相恋。少女崔氏家境殷实,望着这位每天在眼前晃动,貌如潘安,比“城北徐公”还要俊美,又会写情诗,又是公务员身份的风流倜傥帅哥,不禁心旌摇荡、意乱神迷,在元稹的一顿骚操作下,双文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按理说,元崔相恋应按照“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的剧本演绎下去,然而,元稹却怀有一颗躁动而不安分的灵魂,“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目前这芝麻小官岂能满足他的胃口,崔女虽然家境富裕,却于他的仕进并无补益,因此等到京城应试的时候,元稹便毫不犹豫地对崔双文“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仿佛体验生活似的,这段恋情被元稹拿来消费了,他以自己的恋爱经历为素材,创作了传奇小说《会真记》(《西厢记》的蓝本),女主的原型就是双文,而男主的原型则是元稹自己。《会真记》实际上是他初恋故事的自供状,从此他开启了自己情感史上“始乱终弃”的恋爱模式。
       从蒲州回到长安,元稹积极备考,拿下书判拔萃科第四等,做了一名校书郎,成功跻身于上流社会。这位时彦才俊、“仪形美丈夫”一下子便成了香饽饽。他傍上了京兆尹韦夏卿,而韦夏卿也一眼相中了这个帅小伙,于是把女儿韦丛下嫁于他。婚后元韦两人恩爱有加,韦氏贤淑,秀外慧中,常与元稹切磋诗文,困窘时还曾把金钗当了给元稹买酒喝,并为他生了五个孩子。元稹攀上了京兆尹这颗大树,完成了屌丝的逆袭。就在元稹仕途一片光明之际,陪伴他8年的妻子韦丛却因重疾撒手人寰。
       如果说元稹爱双文带有青春冲动的盲目性,那么他爱韦丛是带有明显的功利性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婚后对妻子的感情。元稹诗中最具特色的是艳诗和悼亡诗,悼亡诗为纪念其妻韦丛而作,《遣悲怀三首》流传最广。清人蘅塘退士评论《遣悲怀三首》时指出:“古今悼亡诗充栋,终无能出此三首范围者,勿以浅近忽之。”这样的赞誉之词,绝非夸张。我们看看这三首诗都写了啥:
【其一】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拨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其二】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其三】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第一首追忆夫妻生活的艰辛,抒发自己的抱憾之情;第二首主要写妻子死后的“百事哀”;第三首主要写怀念妻子的 “自悲”之情。除了这三首,还有一首悼念亡妻的诗读者更是如雷贯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离思》)”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他丧妻后的锥心悲痛和无穷追思,字字血泪,句句扎心。在诗人眼里,除爱妻之外,这人间再没有能使自己动情的女子了。
       写得比唱的还动听。其实对于像元稹这样的风流才子来讲,不管是沧海之水、还是湖水、河水、溪水,都想取一瓢饮;不管是巫山之云,还是天上的白云、乌云、火烧云,都想摘一朵据为己有。尽管元稹在他的诗歌中所表露的对韦丛的爱是坚贞不移的,但骨子里的风流基因却无法阻挡他的“滥情”。风流才子往往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见异思迁似乎是古今文人骚客的通病。
       元和四年(809年),曾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深情追思,感动过无数痴男怨女的元稹,转头就忘却了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说什么“取次花丛懒回顾”,标榜自己“守节情不移”,情有独钟,纯粹是骗骗女人的鬼话。时年31岁的元稹刚做了朝廷监察御史,正意气风发,要去四川梓州反腐倡廉。在那里,一个大龄女文青——名列大唐诗坛 “四大天后”之一的女诗人薛涛(另外三个是李冶、鱼玄机和刘采春)正在等他!
       在诗歌中元稹对亡妻韦丛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显得一往情深似的,其实他早已在精神上背叛了韦丛。早在公元802年,元白二人同年中了进士,这对好基友就同时对薛涛发起了凌厉的爱情攻势。由于元稹已有家室,还要忌讳老丈人,而白居易还是单身狗,因而最后元稹落败。
       薛涛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唐代女诗人。虽是营伎出身,身份卑微,却长得丰姿绰约,写诗的才华更是堪称一流。在剑南节度使幕府里,这位“女校书”就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
       听说元稹到了梓州,在一个名叫严绶的人引荐下,薛涛立马就如同飞蛾扑火般不管不顾地从成都跑来了。于是乎,这位大元稹11岁、正值如狼似虎年龄的才女,便与元稹一起演唱了一曲轰轰烈烈的《红尘情歌》,演绎了一场大唐王朝都为之沸腾惊天地泣鬼神的 “姐弟恋”。第二天,薛涛就满怀真情地写下了《池上双鸟》:“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忆将雏日,同心莲叶间。” 浓情蜜意,完全一副柔情万种的小女子神态。就在两人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之际,元妻韦丛正在病榻上痛苦挣地扎,饱受疾病的折磨。
       双栖双飞完了,元稹写了一首《好时节》的诗:“身骑骢马峨眉下,面带霜威卓氏前。虚度东川好时节,酒楼元被蜀儿眠。” “卓氏”即卓文君,元稹在诗中常将薛涛比作卓文君,“蜀儿”即薛涛。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不乏得意与炫耀之神色。还说什么自己在东川被一个川妹子睡了,虚度了光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后来元稹先后被贬到洛阳、江陵,期间他的妻子韦氏去世。元和五年(810年),还在妻丧守制期,他便迫不及待地便纳了一个名叫安仙嫔的小妾。安氏出身寒门,无甚才情,但对元稹这个风流才子那是一脸的景仰和崇拜。嫁给他后,便勤勤恳恳一鼓作气地给元稹生了3个孩子。结果还没来得及品尝做诗人官员的女人的滋味和幸福,到第四年就生病去世了。
       元稹接连丧妻丧妾,儿女们嗷嗷待哺,正陷入人生的低谷。薛涛感觉梦想终于照进了现实,于是给元稹写信:“芙蓉新落蜀山秋,锦字开缄到是愁。闺阁不知戎马事,月高还上望夫楼。(《赠远》)”“老公老公”地叫得十分亲昵,迫不及待地就以妻子的身份自居。
       不见元稹回音,元和九年春,薛涛再次由成都赶赴江陵。走到乐山,薛涛写了一首《竹郎庙》,倾吐自己的思念之情:“竹郞庙前多古木,夕阳沉沉山更绿。何处江村有笛声,声声更是迎郎曲。” 见到元稹之后,可期盼的愿望落空了,元稹给她的只是一个含糊其辞、闪闪烁烁的承诺。短暂停留,她便离开了江陵。回到成都后,心有不甘的薛涛日思夜盼地等待着来自江陵的消息。此时,薛涛以一个恋爱中女人的直觉,已隐隐察觉到来自元稹的承诺的勉强和敷衍。在等待中,日子是那样的漫长、压抑,生活已成为一种煎熬。
       这边,薛涛火辣辣的情诗一首首地写:“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长来枕上牵情思,不使愁人半夜眠”、“不为鱼肠有真诀,谁能夜夜立清江”……那边,元稹一片静默,处于关机状态。
       元稹在干嘛?此时他已被贬到通州。通州并非一个好地方,“哭鸟昼飞人少见,怅魂夜啸虎行多”(《酬乐天得微之诗,知通州事,因成四首》)。元稹“垂死老病”,患上了疟疾,几乎要了他的命。尽管如此,风流公子自逍遥。“平生欲得山中住,天与通州绕郡山。睡到日西无一事,月储三万买教闲。”(《通州》)在这里,元稹又撩到了一位美女,“梅花三弄”,娶了山南西道涪州刺史裴郧之女裴淑为妻,裴氏也是位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元稹在《寒食日》中写道:“今日寒食好风流,此日一家同出游。碧水青山无限意,莫将心道是涪州。”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此时风流快活的元稹,哪里还会想起同在四川旧爱的牵挂与相思呢。
       由于元稹频繁的工作调动,离愁别恨,空房独守,裴淑过的是以泪洗面的日子。元稹以诗相慰:“穷冬到乡国,正岁别京华。自恨风尘眼,常看远地花。碧幢还照曜,红粉莫咨嗟。嫁得浮云婿,相随即是家”(《赠柔之》)。意谓亲爱的,别叹息,我在哪家就在哪。裴淑是感动得泪眼婆娑,随即回赠一首诗:“侯门初拥节,御苑柳丝新。不是悲殊命,唯愁别近亲。黄莺迁古木,朱履从清尘。想到千山外,沧江正暮春。”柔情款款,思念不已。 没多久裴淑便玉殒香消。
       公元821年,元稹入翰林为中书舍人承旨学士。春风得意时,元稹想起了薛涛,写了一首诗歌寄予她。七年过去了,薛涛已是41岁的中年女人了,两千多个日夜的思念,最终化为颤巍巍的两个字:微之。如同后来黛玉临终前说的:“宝玉,你好……”一样,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她为元稹写了最后一首诗《柳絮咏》:“二月杨花轻复微,春风荡漾惹人衣;他家本是无情物,一向南飞又北飞。”一场轰轰烈烈的苦恋,弄得薛涛心力交瘁。曾经的山盟海誓如同一缕青烟,消散在时光的长河里……
       缘起缘灭。此时的薛涛明白,她在尘世的情感生活至此已经谢幕。“春寒早问鼓无声,江水无痕忆重重”。殷殷的期盼,无望的等待,不知在这位大唐才女的内心是无奈、是幽怨、是憎恨、还是些许满足?最后她选择脱下长裙,换上道袍,暮鼓晨钟里,青衣黄卷为伴,终日题诗练字,没成想这位女诗人又成了大唐出色的女书法家。能够留名青史,也不枉她在滚滚红尘中走了一遭。
       苏轼在《薄命佳人》一诗中写道:“自古佳人多命薄,闭门春尽杨花落。”薛涛的遭际让人联想起后来“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的民国才女张爱玲,同样也被“渣男”才子胡兰成迷得神魂颠倒,弄得遍体鳞伤。可见自古至今,“渣男”才子对红颜是极具杀伤力的。他们起初都是信誓旦旦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等到你沦陷之后,他们却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独留痴情女抑郁而终。
长庆二年822年,元稹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宰相。可好景不长,便遭暗算,罢相被贬。元稹曾打算再次入蜀撩骚,与十余年未见书信中断近两年的薛涛鸳梦重温,再续前缘。可在他担任越州刺史期间,一次偶然的机会,又改变了他的情感轨迹。
       作为情场猎手的元稹是不会放过任何他感兴趣的猎物的。虽已人到中年,但荷尔蒙分泌依然旺盛的他,眼里除了美女,其它神马都是浮云。很快当时演艺圈里的一位当红歌手——刘采春像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住了元稹的目光。丝竹悦耳,琵琶遮面,声如莺啼,体态婀娜,面对如此尤物,生性风流的元稹哪里把持得住!与半老徐娘薛涛的约定,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为讨美嫩娇娘的欢心,元稹写了一首《赠刘采春》的诗,为她捧场。诗歌写道:“新妆巧样画双娥,谩裹常州透额罗。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诗能唱望夫歌。”极力夸赞刘采春的长相、仪容、举止、言辞,尤其她所唱的“望夫歌”,撩拨得元稹内心痒痒的。见大官员、大诗人如此欣赏自己,刘采春被弄得五迷三道,一番迷魂汤灌下来,便决绝地抛弃了深爱自己的丈夫周季崇,毅然投入了元稹的怀抱。
       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注定是一场悲剧。七年后,元稹又升了官,一脚踹了刘采春,另有新欢纳了妾。刘采春心灰意冷地离开了越州,没过几年便投河自尽了。
       公元831年,元稹暴卒于武昌军节度使任所,终年53岁,结束了他风流浪荡的一生。同他“死生契阔者三十载,歌诗唱和者九百章”的铁哥们白居易,写了一篇《祭微之文》。“抚棺一呼”,“哭送咸阳北原上”,倒也不枉两人做好基友一场。

       自古文人多风流,而文人的爱情又多凄凉。元稹的一生,是风流的一生,放纵的一生;也是漂泊的一生,孤独的一生。在他的婚恋史上,有名有姓的女人至少有六个,其中大唐“四大才女”就被他玩废了两个。纵情一辈子,却未能有一位红颜能与之长相厮守,白头到老,这是不是一种悲哀?或许当事人并不这么认为,“天空不曾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泰戈尔)。也许风流骚客元微之内心的答案是:人生如是,夫复何求?
       孟老夫子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人们常说“文如其人”,“文品即人品”,如果我们发现写出锦绣诗文的人,人品居然这么差劲,私生活竟如此龌龊不堪,造成的心理落差是不是太大?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在国外出版后,有一位外国女记者读过后希望见他一面,钱先生委婉睿智地拒绝了她,说:“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好吃就行了,何必要看生蛋的鸡是什么模样?”此言得之矣。


2021.8.22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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