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萦绕治中行

文/李文喆

在外漂泊多年，平时很少回老家治中，今天又逢佳节“六月六”，趁孩子暑假从上海财大回来之际，一家三口一起到老家走走。既增添孩子暑假生活的乐趣，又让孩子增加与爷爷奶奶及各位亲人的感情。

谈笑中，从钟山匝道下了高速公路，孩子的眼睛突然一亮，惊道“哟，变了！”原来崎岖泥泞的山路，现在是宽敞的溜光柏油路，路旁破烂的小土屋，现在也没了踪影。行了十分钟，眼前耸立一道高大的寨门，上面赫然几个金光大字“黔中·布依诗乡”，寨门上两“铜鼓”布依的的圣物，烁烁闪亮，像是在热烈欢迎八方客人。

过了寨门，眼前呈现的就是一座古老营盘，这时妻也忍不住了，碟碟不咻的讲解起来，当起了向导。对面这座古营盘叫做“双水井大营”，侧面这座叫做“何家营”，治中在古代是一个军事要塞，共有八座古营盘，治中营盘通称治中八营，形成于清咸丰年间，但其建造年代却跨越了明、清、民国三个历史时期，八大营体系由一个中心营，七个护营，十余个哨营组成，环绕治中田坝四围高山而建，构了一个完整的营盘防御综合体，营盘类型有山洞型，山顶型，山间型，悬崖型，村寨型。整个治中地界范围内，营盘与营盘相望，寨与寨相连，成为治中的一道独特人文景观。

治中除了八大古营盘还有古代相传下来的八景，他们分别是景一、五虎护主；二、猫霸中宫；三、龙水虎山；四、楼船栖鹤；五、犀牛望月；六、双井来风；、七 鸡桥锁水；八、何营铜鼓。关于八景，从古到今墨人骚客对他们赞誉的诗词上百首。八景的每一景都有精彩得近乎神话的故事。

譬如“何营铜鼓”，这一营盘为古代何姓所建，而营盘边上半山中有一山洞，洞中终年有水桶大一股清泉涌出，泉水冬暖夏凉，清澈透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且无人惊扰时，洞中有铜鼓撞击之声传出，曾有人偷窥到有时洞中的铜鼓还会跑到洞外相互撞击（打架）。遗憾的是有一次，这对铜鼓打架时恰被一位苗族妇女撞见，此妇女在贪婪之心的驱驶下，想把这对灵物抱回家，于是偷偷解下自己的裙子，突然向这对灵物朦上去，灵物受惊跑回洞中，从此再不现身。

又如“鸡桥锁水”，相传李姓人家有一所祖坟埋在马蚁坟这个地方，此地非同凡响，应了龙脉，是灵气之地。在坟地园内，有一只石鸡因长年的香火供奉，也有了灵性成了精，每当稻谷成熟，月黑风高的夜晚，此石鸡就会飞到治中大坝的田中来啄食稻谷，造成农户减产。农户很是寒心，虽不知道减产是缘于此石鸡，但还是坚持每天晚上看守自家稻谷。一天晚上，农户看到一只很大的鸡正在啄食稻谷，气愤之极农户追之不及之下，顺手在田里抓了一把稀泥打去，稀泥粘在鸡背上但鸡飞走了。第二天，遍访是谁家鸡所为时，发现这座坟园中的石鸡身上有田中稀泥，于是推断为此石鸡所为，便找来铁捶将其头敲掉，从此坟园中石鸡便成了无头鸡。

再如“楼船栖鹤”，缘于治中古寨“八挂寨”座落地胜似船形，数百年来，寨中耸立着一参天古树，树上百数只黑顶鹤长年栖憩繁殖，寨中有古塘，古代用石头铺砌的古道错落有致，全部格局仿照古代《易经》中的“八挂”建造，一般人进了寨子后，总在这些石巷子里转来转去，很难找到出去的路。在旧社会，贼或土匪都不敢打这个寨子的主意，是一道难得的自然和人文景观。

我心里暗赞妻不知什么时候了解家乡这么多人文地理知识，我不由驻足停车与妻一起讨论，并一边讲述自己所了解不多的相关人文地理知识。 
治中在贵州喀斯特地貌地区黔西县境内，在黔西县城东南面方向，距县城30公里左右，地处铁石乡、大关镇、谷里镇、钟山镇交汇处，可谓“鸡鸣四乡”之地。这里是一个天然的溶岩盆地，天然条件优越，自然风光优美，缘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里的山，一个连着一个，形态各异，有的雄奇，有的俊秀，有的逶迤，有的峰峦巍峨，直插云霄；连延数里，一望无际，一个个都神态不同，都那么精神。山上山下多处山泉涌出汇成溪流，清澈见底，晶莹剔透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水中游鱼，快活自由；夜莺杜鹃，蟋蟀蛤蟆；鸟鸣虫叫，此起彼伏；蓝天微风，心旷神怡；小小的盆地，乌黑的泥土，润育着郁郁葱葱的生命，整个全景俨然一幅俊美的山水画，又如从没有被污染过的世外桃园。

自从三百多年前康熙三年（1664年），李、王两姓人从江西迁徙到这里落脚之后，相继又来了郭、蒙、林等其他姓氏，这里居住九成以上都是善良纯朴而热情好客的布依族人。在上世纪及以前，这里的布依族人民自称水族，享有“水稻民族”之称，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布依人的宗教信仰、传说、诗歌、舞蹈、刺绣、服饰、建筑、节庆及婚丧嫁娶和生活习惯等等，这些少数民族的民俗风情也给来治中游览的游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相传从前这里的人们不吃狗肉，也不吃鱼肉。解释是人类以前并无稻谷，是狗在天神的晒谷场上打滚，身上粘满稻谷种子后，来到人间给布依族人带来稻谷种子，使得布依族成为人类中最早种植水稻的"水稻民族"。布依族人不吃鱼肉，因为相传布依族最早的母亲是龙王的女儿·一条神鱼。 

布依族还有许多禁忌：在这各种繁多的禁忌中，其主要的禁忌分为“农事禁忌、节日禁忌、婚嫁禁忌、丧葬禁忌、日常生活禁忌”五大类。对于这些禁忌，虽然有些布依族渐渐的淡化了它的意思，但在日常生活中却成了一种生活和劳作的规则，自然而然的映射出布依族人民的生活方式。譬如撤秧时节忌放风筝，怕秧子长白苗枯死；立秋前用茅草打结插于田地中，可免庄稼受秋风；秋收季节，忌坐门砍，以免阻碍纸马驮谷进屋。正月初一忌扫地，认为会把钱财撵走；向门外倒洗脸水会淋到已故的回家过年等候在门外的老人；大年初一，不开箱柜，不扫地，不梳头，不晒晾衣服。初一到初三不动土，正月十五不动刀，菜也只能用手扭断；正月十五前不许在房屋周围显眼处晒衣，认为晒衣会招大风。又如家有产妇，在门口挂红布和篾帽拒人进家，男子不得进人妇女分娩的房屋。再如布依族村寨的山神树和大罗汉树，禁止任何人触摸和砍伐；布依族送礼必须送双数等等。

布依人对鬼神非常崇拜，敬神祭鬼方式也很特别，他们信“摩”，敬神驱鬼一般请“摩师”举行，“摩师”一般是本族中通鬼神的长者。其方式主要有推算查鬼神，叫魂、抹米看蛋、打挂、打保福、看鸡挂、送神、送鬼、找保爷、搭花桥、立指路碑、扫火眼、丢草结等等。布依族地区送神、送鬼名目秀多，耗资巨大，长期束缚着社会文化、经济的发展。解放后，人民思想觉悟、文化科学知识不断提高，上述活动逐步减少。

过去布依人从不信仰外国传入佛教、等，族中老人死后，请本族中“摩师”在家设坛祭拜，祷告亡灵，并击铜鼓告知天地各鬼神。（布依人的圣物铜鼓，相传是从宋代遗传下来的战鼓，其声低沉如洪穿透力极强，能感应天地。）一般或三天或五天或七天，杀牛杀羊祭祀天地诸神及前辈逝者，要求各小鬼让路诸神接纳亡灵，并在众人敲击铜鼓声中送葬，场面及队伍相当壮观。

布依族家庭都是分居另住的。但尽管兄弟分居，在分配财产时，要留给父母养老田，由兄弟轮流耕种。父母去世后，养老田转为上坟田，供清明时节扫墓之用。使子孙后代永远铭记长辈们的谆谆嘱托和养育之恩。

布依族崇尚自由恋爱，男女青年婚前恋爱自由，未婚的男女青年都喜欢借助年庆节俗、赶集和集体聚会的时机，以三、五人到七、八人不等的自由组合方式，通过谈天说笑和唱歌对调，倾诉或表达彼此的感情。当一个男子看上某一个姑娘时，按照传统，必须找第三者做伴，有的则由自己的姐姐或嫂嫂出面介绍。如女方有此意思，即可单独相约到幽静处进一步对唱山歌，表达情意，若双方互赠信物，就表明他俩已盟誓终身了。
  订婚时，由男方父母托媒去女家，并送一定的酒、肉、耙耙一类的礼品。在礼品中必不可少的是粑粑，如果非传统节日而见到布依族民家“打粑粑”，则说明此家人正筹备喜事准备迎娶女方了。礼品送达后，如果对方同意，第二次媒人则要将男女双方的“八字”互为“验庚”，只要“八字”相符，则可择定结婚日期。送彩礼的数额，特别讲究“六”或“双”数，据说是取“六”即禄的谐音，以表示婚后双双有禄必有福之意。结婚时，婚礼特别隆重，一般举行三天，迎亲送亲都要说四句及对歌，礼节颇为周全。新郎不迎亲，而请几个相好的男女青年代为相迎，这些人提着马灯在前带路，新娘一般都是撑伞步行至男家，个别也有骑马、坐花轿的。结婚当天新婚夫妇不同房，次日即返娘家。有“不落夫家”或称为“坐家”的习俗。三五月后，由夫家派人到娘家来接人去长住，有的要两三年甚至五六年后才长住夫家。

正在酣畅淋漓讨论之时，一阵银玲般的声音传来，车窗边飘过几只靓倩的身影，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突然对着我笑着说道：“老婊哥来了？贵客！......”。我恍然大悟，这不正是年少就出门在外打拼，二十多年未见面的幺舅家的大婊妹吗？我们一家立即下车相迎。

婊妹一家四口与这里居住的所有布依族人一样，穿着古典的布依服装，早已融入了六月六佳节的气氛之中，夫妇俩已四十多岁，但看上去还跟他们那一对二十左右的儿女差不多，每个人都那么典雅、精致、漂亮极了。这也许就是布依族服装的魅力所在，曾在2014年11月11日，布依族服饰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我嫉妒之余恨不得马上也找一套这样的服装穿上。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盛典广场门前。节日的气氛扑面迎来，大门处一排排布依盛装的年轻女子，一个个春风满面，热情地唱着敬酒歌，双手抬着盘子，盘子上盛着洒杯和粽子，酒杯里盛满布依人们最爱喝，自己亲手酿制的香淳得浸肺浸脾的土酒，凡到来之客，每人都要喝上六杯“六合同春”才能进门。若实在不能喝酒的客人，在这里你要左手护着右手腕，轻轻端起酒杯，抬头轻扬手，然后低头将酒倒一点点在地上，表示对布依人祖先的尊重。

布依族人善良好客、特别热情、大方、真诚，但凡来到山寨的，不管是亲朋故友甚至素不相识的，都会一律会以贵宾相待，倾其所有拿出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美味佳肴及酒肉相劝，尽其所能让客人开心满意。布依人很讲礼，不欢迎满嘴脏话、举止粗鲁的客人。

进入广场，热闹更是非凡，观者万众，人山人海。上午活动恰好正式开始，首先国旗在万众瞩目中冉冉升起，接着是传统民俗祭祀活动，包括：祭祀鸭登葳仪式、祭祀龙神仪式、铁树开花展演、祭祀铜鼓、转场舞、赐福等一系列活动。赐福活动中，热情盛装、青春活力的布依青年，根据到场的所有人各自需求，向大家分发矿泉水、粽子及合饭等饮品和食品，有的游客接到赐福物品后，笑着开玩笑说“天下还真有免费的午餐！”。

此时，已是午餐时间，但是那些对上了眼的布依青年男女，全然管不上吃饭，成对成对相邀对歌，亭台上、树荫下、田梗边，小溪旁，三五成群俊男俏女，边劝粽子边对歌，歌声悠扬，此起彼落，动人心弦，绕梁三日，情深意切。更有逐蝶追蜂者无数，满山遍野，花的世界，歌的海洋，叫人目不暇接。

下午活动主场台上的文艺展演，是经过筹备组精挑细选，参演节目已经历大小不同的场面，其艺术含金量也是相当丰富的盛会。其中有布依古典舞蹈、民歌、也有其它民族前来庆贺的古典舞蹈、民歌，还有现代通俗歌曲、舞蹈、小品、及诗词朗诵和书画现场表演等！

活动开始，主持人向大家介绍“一年一度的六月六，是治中布依族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畜兴望、避邪安康从而祭祀盘古、社神、山神、水神、田神及龙王、天王、虫王等和纪念祖先或本民族英雄的，系祭祀性和纪念性为一体的民族传统节日。六月六这天，中老年男子要上山杀猪、杀羊、杀鸡、放、炮杖、吹长号、击铜鼓对诸神进行祭祀。它反映了布依共同的文化心理和外在特征，它源远流长，历史悠久，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它集民族风俗，民族歌舞，民间工艺等等于一堂，是展示民族文化的大舞台，是制度化的民间艺术节，是布依族的盛大节日。其地位与春节同等重要，故有布依年之称”。

节目之中“铁树开花”这一项古老而神圣的活动更是神迷之至，这是一个美丽的传说，感动并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布依族子孙后代。相传有一年，布依先贤学子水生和同村一户官家子弟进京赶考，官家子弟坐住竹轿，很快就赶到了京城，而水生坐的是铁轿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到京城。虽然没有时间休整，但考试过程中，水生专心投入考试，考试结果水生考中了而官家子弟没有考中。但官家子弟暗中勾结考官，偷梁换柱，揭榜时榜上名字不是水生而是官家子弟，水生不服而双方引起争讼到皇帝那里讲理。官家子弟仗势欺人，对皇帝说：“他这样笨，一顶轿子都有三百斤重，他这样的三百斤若能考中，除非铁树开花马生角”。要求立杆为誓，三天后谁的杆子开花就算谁考中。皇帝同意后，双方各取自己轿杆立于大殿门前，由皇帝派兵专门看守。三天后正是六月六日，皇帝令人当众揭开遮盖的红布一看，水生立的铁轿杆果然开了花，而官家子弟立的竹轿杆没有开花，于是皇帝就御批水生考中了。从此以后每年的六月六，布依族人都要栽铁杆纪念、祭祀这一个天赐的福。久而久之，逐渐形成了布依族传统节日诸多活动中的中心内容《铁树开花》，它寄托了古代布依族人民对公平和幸福的期盼，从而其祭花唱古歌等歌舞祭祀也成了六月六活动中不可缺少的内容。

节目以舞蹈的形式表演，从叙人根到铁树花开亲朋众贺，基本程序是：盘古开天地--天下有人烟--远古的人不会建房、植布、种五谷，人们住树上、穿兽皮、打猎吃野兽肉--布依人学会建房有房住，学会种麻织布有衣穿，学会种庄稼养猪牛--布依人有吃、有住、有穿后，识文学字，读五经四书--布依子弟学业有成，坐铁轿赴京赶考--与官家争讼，立铁杆起誓--六月六日，铁树开花，皇帝赐节“六月六”--布依人庆贺欢度。这是这一部唱诵史诗的基本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最为壮观的是布依人在庆贺欢度过程的转场舞。转场舞的人数可由数百人甚至上千人不等，展现了布依人民争取到了公平和幸福后齐欢庆的热闹场面。

治中这个地方不光山美水美，人民勤劳善良，更有丰富的文化生活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公历2018年7月份，经全治中人民的共同努力，在黔西县布依学会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申请到了“黔中·布依诗乡”这块牌子。2018年的六月六，贵州省布依学会在现场给治中正式挂牌，将治中正式命名为“黔中·布依诗乡”。

治中布依族诗歌创作历史悠久，在诗歌文坛上久负盛名，明清时期，由于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学馆兴起，布依人民更加注重研习传播汉文化和汉字书法，清代到民国时期，治中就有数十位乡贤诗人，据不完全统计，历代流传至今的诗词作品共有2000多首。

改革开放以来，治中在各方面发生巨大变化的同时，更是比以往不同时代更多地涌现出了各门各类的人才，多数年轻人外出创业的同时，家乡的诗词、楹联、书法、民歌文化等等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猫山村因获“贵州省首批历史文化名村”誉满水西，铜鼓村因拥有布依族传世之宝——宋代铜鼓而名著史册。治中也因以上种种原因而成为黔西县诗歌文化基地之一、黔西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要地、黔西县新农村建设示范典型，并荣获贵州乡村旅游文化名乡等称号！

从盛典现场出来，放眼往外望去，到各村寨一路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种商贩叫声连绵不断，大人小孩、老人少年边谈边走边笑，表露不尽的兴奋说不尽的欢颜。

到了村寨前，布依土酒的香淳扑面迎来，家家户户香炉旺旺，纸钱焚烧，满酒满肉。随处传来邀约声，欢欢笑笑声，热情洋溢地邀客入户声。满屋子，满园子，一大堆，一大堆；远方的，近处的，相识的，不相识的，还有操着不同口音的，满是客人！带领孩子见过爷爷奶奶，一家人聊着一天的兴奋及感受！

晚饭过后，月光格外皎洁，象是庆贺治中布依人民“黔中·布依诗乡”申报成功，“铁树开花”申遗成功！清风栩栩象是庆祝布依人民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年！热情奔放的荷花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闲庭信步于田间小路上，渐渐地布依山寨已灯火辉煌。看那一对一对手牵着手的身影，那田梗上两两对唱人们，听着远处布依人家邀客入席的声音，喧哗的猜拳行令声，还有那远远近近的蛙声蝉鸣，我已醉了，小诗一首以示祝贺！

《六月佳节不归客》（新韵）

   兰袍青裤秀春风，典雅人心何处同？

歌舞升平梁上绕，一川两坝醉相拥！

注：本文除本人亲历，查询、访问有关人员外还参阅有关资料。

有关参阅资料[1]美丽乡村.山水治中2018年六月六系列活动《服务指南》[2]治中群中部分群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