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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 藏头•社庆随吟 步韵
老爱
上林赋就韵今扬,海内闻风会咏狂。
诗路言开多并好社刊文汇达而慷。
四鸣示警春秋短,周顾明知水墨长。
年复一年何以报,庆余积善笔丰昌。
社庆随吟
老爱
上游不让下游何,海外归流日见多。
诗自心生山水乐,社常肩比古今歌。
四经帛字追黄帝,周鼎铭文记大禾。
年少岁高皆聚会,庆觞醉咏定风波。 -
投稿
七律·寒钓
老爱
银钩何必等来春,且钓寒江志趣新。
碧水似平藏暗涌,垂竿虽短够潜鳞。
远投劳碌常无效,静坐安闲却有神。
岸上风情听不顾,欢心一跃自除尘。
七绝·复工
老爱
手生三月先除锈,垢面粗钢又一新。
旧识弧光枪焊起,此时飞溅最粘人。 -
老爱读诗:
七律·秋渔家
作者:半青山
昨雨夹风今日霁,渔翁收网急回家。
池荷色缀云光直,砧板声搓灯影斜。
不二飘窗香有酒,再三窥户月无衙。
寒霜逐去谁能够,索性由它结路花。
读半青山老师的《秋渔家》是一种享受,不仅能享受诗歌所表达的美,更能享受诗歌语言的美。
诗人除了能用诗歌的语言来表达美外,还要能表现诗歌语言本身的美。而作为读者,除了欣赏诗歌语言所表达的美外,还要品味诗歌语言本身的美。
“昨雨夹风今日霁,渔翁收网急回家。”雨后天晴,“渔翁收网”“回家”,交待故事的背景。这个铺垫看似很平常,但却暗藏玄机,主要在“今日霁”与“急”这几字上。“今日霁”,说明久雨方晴,因久飘在外,才“回家”心切!“急”!
“池荷色缀云光直,砧板声搓灯影斜。”粗读以为写景色,其实是放电影。“池荷色缀”,是满面“云光”,而且光芒四射,故“直”。渔夫归家,喜形于色,喜不自胜,喜气洋洋啊!谁喜?难道是“池荷”?“砧板声搓”,是那个搓砧洗衣之人在喜?办什么喜?“昨雨夹风今日霁”,大风大雨这么久,夫君终于平安回家了!那为什么“灯影斜”?因久泊在外,脏衣服积的太多,衣服太脏,一直洗到很晚。
渔夫之妻这么开心,这么忙碌,渔夫在干什么“不二飘窗香有酒”,小酒一杯,香飘四溢,“香”是如此自在,“月”呢?也管不着什么规矩了,“再三窥户”,一直盯着窗户,偷看一下小俩口在干什么。
结果呢?“寒霜逐去谁能够”,一个在外漂泊,一个独守空房,风风雨雨,寒露成霜,月光如雪,鬓发渐白,这些又有“谁能够”“逐去”?既然这样,还不如“索性由它结路花”,珍惜并快乐在当下吧!
你看,短短一首诗,五十六个字,就把一个动人的唯美的爱情故事,有声有色,动情地展现出来,并且富有哲理,余韵无穷,这就是诗歌语言表达出来的美!
那诗歌语言本身的美呢?我们来看,首联前面已说过了,“今日霁”与“急”的妙处与张力。次联,“池荷色缀云光直,砧板声搓灯影斜”,细读你会发现,“色缀”这个“缀”字,不仅荷之“色缀”,“色缀”于荷,而且“色”还把“云光”给“缀”“直”了;同样,“声搓”不仅“板”之“声搓”,“声搓”于“板”,而且“声”把“灯影”给“搓”“斜”了。并且这么去读还很自然,很有道理,很有情趣。
“不二飘窗香有酒”,到底是不二之香在飘?还是不二的飘窗内满是香?香有酒,不是酒有香!这说明,香不仅仅有酒,酒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还有什么?同样,“再三窥户月无衙”,到底是“月无衙”时月在“再三窥户”?还是“月无衙”所以有其“窥户”者“再三窥户”?诗人用看似颠三倒四的语言,让诗句充满了各种解读的可能,提升了想象的空间,创造了极大的张力。同时,“不二飘窗香有酒,再三窥户月无衙”,这可是一个完美的流水对哦。因为“飘窗香”所以有“窥户月”!末联,“寒霜逐去谁能够”,本身口语化的词语“谁能够”,因为一倒装而诗味十足!
这样的诗,读着就是享受,而这种享受来源于诗歌语言。半青山老师,谦云半青,其语言功底,实已炉火纯青,可谓独孤求败。如若华山论剑,估摸我辈还需苦练一下内功,才可以前去观看啊! -
这是第一次读巴桥老师的诗。初读“芦花悯”觉得不错,再读便急着给飘红,为何?这芦花太值得悲悯,它哪里是植物?作者已完全将之人格化了,而有之成效皆因成功的角色代入。
写诗,我们不仅要有非富的想象力,更要有超强的角色代入能力。写一物时,意念一动,瞬间化身为此物,想其所想,言其所言,行其所行,完全忘却本我之所在,而笔下之物出来后,物我一体,已完全分不出彼我。而这首诗,可以看出巴桥老师已不是什么桥了,完全成了芦花了。
“西风起处自飞扬,杀伐我花安四疆。”“自飞扬”即并非“西风”外力所致,而是我自动、自主、自愿的,这样做无疑“自我杀伐”,那为什么这么做呢?为“安四疆”!殉道啊!此是表四处飞扬之态。
何来的勇气与胆量?“魂练暝烟真似雪,杆淋秋雨尚如枪。”早已“魂练”魄锻过百回,“暝烟”成“雪”,早已披肝沥胆以涂地,“杆淋”成“枪”。何惧之有?此是描其色,状其形。
既然是“枪”,就回到了冷兵器时代,悲壮地开向了战场,雷鼓轰鸣,“秦关百二声同啸”,场景宏大而壮烈。此是绘其声。由“秦”而转到“汉”,由武转至文,“汉赋三千梦不张。”述其思。(此处为全诗最弱处,仍有提升空间)
尾联,由思转情。“试问昏云情几许”,昏云者,非天上之云,是芦花形成的云;“鸟惊沙白透心凉”,此沙白亦非真的沙之白,而是沙上之花白。“昏云”的“情”有“几许”?其“沙”上之留“白”尚让“鸟惊”,何况其他?其悲壮之情,“透心凉”啊!
你看,作者不仅仅把芦花,更把自己化作了赶赴战场的勇士,深入角色,最终演绎出了这感人的诗章。
作者有另一诗“芦花赞”,写的更好,现贴出供大家欣赏:
芦花赞
巴桥
蒲芦一夜破城开,寒映平沙战菊颓。
雨后成兵疑报雪,江边列阵待冲梅。
烟横栈道千军瑟,浪击云天万马哀。
杀尽我花终自散,长安十月白皑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