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采桑子”写于大学同学三十年聚会期间。我们的学校在长沙,旁边就这“烈士公园”。
其中“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熟悉诗词的读者,应该有点耳熟。是的,这两句是“旧句新用”,“句有出处”。植用前人的片言只语,不仅可以让前人的好句子,焕发新的生命力,亦可收诗词敦厚雅正之妙。
我把我知道的前人的词作也列在下面,供各位品鉴。
清代的纳兰性德:采桑子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纳兰应该是化用宋代蒋捷的一剪梅里面的“风又飘飘,雨又萧萧”,但似乎情味不同。
宋代的蒋捷:一剪梅·舟过吴江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卫东评语:蒋捷是羁旅烦闷,思归心切,又赶上风雨萧萧的时节,即使到了冶艳场所,也仅是借酒浇愁,毫无半点欢喜与乐趣。而纳兰则更进一步,把蒋捷的词给解构了。谢桥对蒋捷而言已是充满幻灭意味的场所,表面欢乐实则烦闷,而纳兰却说“梦也何曾到谢桥”,连在梦幻中追求表面的欢乐都不可能。
我的拙作,想要表达的是,旧地重游,往事如前,瞬间的回忆、惝恍与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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