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果我是一条河
静静地流淌着
鲜花在岸边开放
一年一枯一落
2
那些让人
感动的和感伤的
生生世世
在我身边轮回着
而我却
一刻也不曾拥有过
3
我看见过
一个生命的辉煌与绝望
我见证过
一个种群的兴起与灭亡
4
我斩断
山脉的脊梁
将一个世代
又一个世代
生命的残骸
冲击回海洋
5
我将我亿万年
无人能解的独孤与寂寞
化作永无止尽的水流
在阳光下与黑暗里
同时行进、同时探索
6
我是什么
生命是什么
难道存在的意义
就是无尽的
孤独与寂寞
7
有一天 有一双
孩子的眼睛看着我
说：“看！
她多像天上的银河！”
我看见
那双眼睛里倒影出
一条在孤独与寂寞中
灿烂了亿万年的银河
8
如果我是
天空里的一条河
静静地灿烂着
星星在我的身边
诞生、闪亮、落寞
9
那我是什么
生命是什么
难道存在的意义
就是无尽的
孤独与寂寞
10
直到有一天
在一颗蔚蓝的星球上
有一个孩子仰望银河
他的眼睛、他的生命
和他身边静静的河流
同时倒影出
我的灿烂与辉煌
以及我亿万年
无人能解的孤独与寂寞
11
如果我的孤独与寂寞
化作一条永恒的河
在一双双眼睛
和一个个生命的记忆里
静静地流淌着
那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