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题为过太行山,开篇点题,“正云舒雁字过长城,驻马太行东。”概括出题意,“正”为领字格,“云舒雁字”点出时间,秋天高云淡,雁字排空,“秋雁”历来是一个寄托悲情的意象,“云舒雁字”四个字为后面的情随即设下了伏笔。作者一路行来,驻马太行东,接着作者展示出他在太行东所见所闻:“望雄关雾列,群峰肃穆”,“沟壑纵横”,镜头从仰视到俯视,此为远景,在空间上给人以极目云天小的开阔之感,让人不免联想到望峰息心的感慨,紧接着作者写到:“极尽苍茫廖阔,浴万里霜风”,由秋雁横空,看尽廖阔苍茫,继而浴万里霜风,至此,作者在时间空间上作了合理的交织:“浩气化牛斗,直上霄穹”牛斗,指牛宿和斗宿。典源《晋书》卷三十六〈张华列传〉。斗星与牛星之间常有紫气冲于天。此为上阙,作者用了舒云、雁字、雄关、群峰、沟壑、斗牛、霜风等一系列意象描述了太行山东之苍茫,廖阔,浩气,至此,一卷太行山秋色图展示在读者眼前。“浴万里霜风”,霜风,既是景语,也即情语,此结为下阙抒情之过度,衔接自然,无雕凿之感。
下阙开首直呈其情,紧承上阙此时之景,由衷发出“情系山河表里,感浮游于世,檐寄雕虫”感叹,至此,满腔情绪,不吐不快。 (独不知檐寄雕虫意为何指?不敢妄言,姑认为是见太行之崔嵬,感觉人之渺小?雕虫,用典?)此情一抒未尽,又发出“叹尘蒙白璧,困頓与谁同”之感慨,是情感的递进,升华。如此这般,令作者留恋,徘徊,时光在不知不觉之间悄悄流逝,置身其中,身心俱融,未曾觉察,暮色已临,“渐斜阳,寒鸦暮鼓”,所见,所闻,直到“动客思,心事嘱归篷”所思:时不我待,人生辗转,形如飘蓬。呜呼,且待“闲愁赋予西江水”,学东坡之豁达情怀,淡看尘世浮华,酹月当空!“酹月当空”,实景作结,在时间的推移上呼应上文。
该词结构整体平稳,时间顺序,空间位移安排合理得当,采用词家惯用的上景下情之章法,可见手法成熟。惜有几点不足之处,列以下几点:
一,词韵有误:横,失韵。
二:闲愁赋予西江水,此句应为上三下四句,句法错误。
三:遣词造句稍欠圆润,貌似未作细雕。(檐寄雕虫。不知作者何意,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