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的诗《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其中有诗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大多数人的理解是富贵人家的肉食,都腐烂发臭。实际上“臭”在这里的意思是“气味”。现在的化学书采用半文言的语言描写化学物质的属性,也经常说“无色无臭”、“无味无臭”。
因此朱门酒肉臭,意思是富贵人家飘出酒的气味和肉的气味。酒和肉的气味,实际上是香气。因此此处的臭,是香的意思。
从另一个角度看,酒是不会腐败的。因此,如果把酒肉臭,理解为腐烂发臭的话,对于酒而言,就不对了。古代的酒,就是过滤的酒酿原液。如果变质,是一部分或全部变成醋,会变酸,怎么也不至于变臭。
再者,后文有路有冻死骨,寒冷的冬天,就是故意把肉放着想让它臭掉,都不不会臭。
从文字的角度来理解,这两句是对比的修辞。不是富贵人家酒肉过多而民间饥饿的对比。否则下一句应为“路有饿死骨”。实际上这是楼堂室内宴会,与野外餐风宿露的强烈对比。他用的是“冻死”。诗的意思是说士兵在野外征战,往往冻死于路边,而富贵人家还在歌舞升平,举行宴会。亦可理解为,朱门酒肉臭的代价是以路有冻死骨为代价的。歌舞升平,是战士征战牺牲换来的。
顺便提及,当今青年,犹其是网络文字,往往不区分气味与味道,不妥。气味是鼻子闻到的,而味道是舌头尝出的。如说“厕所的味道不好”,不仅令人费解,而且令人惊讶。应说“厕所的气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