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入驻了大年初三初四的长夜交替,夜半醒来,雪敲窗棂。
赖床。细细打量着飞扬的雪花,许是和春天打了结,柔柔的平添一份情愫,然后,让思绪伴雪率动。
又一个年了。
不论主观意愿,时间是位勤公。多年前的时间恐惧症早已消遁,不想过年的意思依然固执。混沌着日月,不曾确定会拥挤在虬老叶荒的驿外,身边一天一张变脸,由不得不去考量日子的超速,尤其是穿衣镜中的那个鬓发张扬。
尝试过春夏的姹紫嫣红,收获着秋的累累殷实,无散落何以得果?贪婪者的贪婪有些啼笑皆非。但接受破茧成蝶的苦楚后再返璞归真,真的好残酷。
庸人自扰?
智者千虑!
边走边拾,打包封装入袖。有些沉甸甸的释重较难,但不想放下。一介行僧,一生仅此所有,哭过笑过,苦过甜过,风吹不散,雷打不动。羡慕着诗友放下的勇敢和襟怀。可以坦荡的释怀人生,清浅着熟视无睹打坐入禅,非常人所能。尝试着问过:放下感念,释怀襟扣,无私无欲,汝能持否?一个声音抢答着:不能!六根不静,吾乃,也只能为俗人也!!
雪依旧下着。
想着入冬以来连续三场大雪中的徜徉,那一点萍踪依旧鲜活。还有,如果可以,不妨如此梦着,不管白天黑夜。还有,梦中的贪婪。
——辛丑年正月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