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是怎么“不通”的
此问难休
复闻长箭咆啸起,余波震荡九万里。
……………………………………寂。
……………………………………立。
……………………………………系。
……………………………………去。
有人从天问擂台上拿来了这首诗问我这用的是什么韵,我说:这当然用的只能是新韵,因为里、寂、立、系、去这五个字都各在平水韵不同的韵部里。一般这种情况是应该注名的,否则就要按照平水韵将其判定为出韵,而像这首诗的情况就更要判定成胡来了。但我们也可以不做这样的要求而自己来判定其为新韵,只要诗的意思好,即便不押韵也没什么了不起,顶多在擂台上被判定为无效而已。那些散文化的新诗不大都是不押韵的吗?难道我们还要说它们都不是诗了不成?那也有点太霸道了吧!
接下来的问题当然是这首用新韵写成的七言古体诗写得怎么样了,我只是看了看前两句(这是我看诗的习惯)便回答说:“狗屁不通!”但这“狗屁”是如何不通的呢?于是我也只好再费一番唇舌了。有人或许又会说我吃饱了撑的磨嘴皮子了,但我想这比起那个倡导新韵且正在一、二、三、四、五章长篇大论的“吟者”来还是要差得远着呢!
首先是那题目“此问难休”,那也真可以与同在擂台上得了高分的《天问号》之“忧心忡忡”相媲美了。
“复”的意思当然第二次或又一次,但这写的可是天问一号呢!即便再这之前作者可能还有过火箭发射的听闻,但那与天问一号又有什么关系?除非是胡拉硬扯!
“长箭”自然是个比喻,但不论是箭矢还是火箭都不是以长短论优劣的,所以这个比喻也就没有意义了。那首《天问号》中“神剑”似乎比这“长箭”比喻得要好一些,但只是“遥指九苍”也还是不行的,再怎么也要去刺破或穿越才好。
“咆哮”就更不好了。这运载者天问一号的火箭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么?是带着愤怒和仇恨被发射升空的么?
“余波”,是火箭的余波么?如果是,那“震荡九万里”不是要把地球也摧毁了吗?
够了,只这前两句就足可以解释这“狗屁”是如何“不通”的了。我们还是留下来一点时间来看看吟者先生的那首《谒燕赵风骨》吧!
怒自秦川起,悲从易水来。
赵燕风骨在,不敢遣诗怀。
第一句和第二句都算得上是触景生情了,当然那要是真情才好,如果来不来就怒起和悲来,弄不好是会被当做神经病的。第三句就是问题了。人家本来是“燕赵”,到这里却来了个颠倒——成了“赵燕”,岂不是大大地犯题?再,那“燕赵风骨”又与上面的愤怒和悲哀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难道所谓“燕赵风骨”所指的就是这愤怒和悲哀么?第四句就更不行了。既然那风骨——那愤怒和悲哀还在,又为什么“不敢遣诗怀”,所怕的又是什么?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么?
吟者先生在谈到自己的这首诗时说:
吟者初入中华诗词论坛便成就轰动一时的吟者现象时,燕赵风骨的板桥浅唱吟长邀我去他版做客,吟者造访之际曾贴过一个拜帖……严格而言,这几句其实不过就是应制之类,无异于屏间逗趣。但却真情满满,至情满满,更是吟者当时心境的真实写照。有了这份真情至情做前提保证,一副对子加一个对比,一首小绝也便吟成了。倒不是说这首多好,而是在说其中的至情。有了这份至情垫底,多多少少又有那么一点儿诗味,起码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这里的所谓拜帖当然指的就是这首谒诗,论水平也的确是比那首《此问难休》强多了。但如果说那首诗是“狗屁不通”的话,那这首也顶多算得上是“不通狗屁”而已。虽然他自己说自己是怎么“真情满满,至情满满”,但在我们看来却也不过只是在造作其请。而且这样的造作其请也实在是很危险的,如果再努力一把就很可能要将自己玩到悬崖下面去了。
202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