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与赵晋臣赞赏秋水瀑泉
辛弃疾与铅山人赵晋臣连载：十三
作者/仙客来壹

西江月 和赵晋臣敷文赋秋水瀑泉（宋·辛弃疾）　　

八万四千偈后，更谁妙语披襟。
纫兰结佩有同心。
唤取诗翁来饮。

镂玉裁冰著句，高山流水知音。
胸中不受一尘侵。
却怕灵均独醒。

辛弃疾的这首《西江月 和赵晋臣敷文赋秋水瀑泉》，说明赵晋臣写过秋水的瀑泉。什么是秋水瀑泉？真有疑虑。通常我们知道的有喷泉、涌泉、石泉、虎跑泉、玉泉、甘泉、林泉、清泉、汤泉等。唯独很少听闻瀑泉，其实瀑泉就是喷涌的泉水。现代人通过人工物理增造出了瀑泉喷涌的景观或瀑布，而“秋水瀑泉”则是指辛弃疾的府第“秋水观”。秋水观是辛弃疾在铅山县期思渡瓢泉的两个重要景观之一。另一处是“停云堂”。秋水停云在辛弃疾的瓢泉诗词中出现的频率很高。秋水观旧址今天的铅山人已无人知晓，明代铅山县令笪继良的《铅书》有记载，但它被归为寺、庙、祠、观一类的场所。其它史料均没有发现秋水观记载。秋水观旧址究竟在何处？我查阅全宋词后，终于有了线索。南宋铅山县令章谦亨曾到此凭吊过辛弃疾。他作有《摸鱼儿 •过期思稼轩之居，漕留饮于秋水观，赋一词谢之》。据清朝同治《湖州府志》卷七一记载：章谦亨，字牧叔，湖州（今属浙江）人。理宗绍定年间（公元1228年－1232年）知铅山县。嘉熙三年（1239年）为浙东提刑，兼知衢州。

有关秋水观的历史资料就算这首章谦亨的《摸魚儿》最逼真详细。“云烟只在阑干角，生出晚来微雨。”这种景观就是铅山县的传统建筑——廊桥。既是桥又是屋檐临水江南人家。“秋水观，环绕滔滔瀑布。参天林木奇古。”这样的描述更显的秋水观这个建筑，是建在“滚水坝”的附近。参天林木，滔滔瀑布。比陶渊明的桃花源更有气度。这种建筑今天在铅山还有遗存。章谦亨县令在此词中：“想先生、跨鹤归去。依然上界官府。胸中丘壑经营巧，留下午桥别墅。”辛弃疾丘壑经营，建成这个“午桥别墅”章谦亨是辛弃疾同时代的人物，他这个铅山县令将辛弃疾的秋水观与唐代裴度的午桥庄相比。足以见秋水观的气度。所以赵晋臣会作赋描写秋水瀑泉。这种瀑泉也称其为瀑布，铅山县处于武夷山脉高峰黄岗山和独坚尖北面，山溪水流落差很大。因为此二山峰均是海拔二千多米的高峰，号称中国华东的屋脊。这种水瀑泉铅山人称其为“滚水坝”，在混凝土水泥没有使用前，中国人都是用石头垒坝。水从石上流过形成人工瀑布，非常壮观。这种瀑泉正如章谦亨所叙：“山对起、飞来万马平坡驻。”就形象地描述了水到万马平坡驻，湍急地从坝顶上泻坡而下形成瀑泉。

辛弃疾说“八万四千偈后，更谁妙语披襟。”
中国有佛教说八万四千法门者。法门，宗教用语，原指修行者入道的门径，偈后，就是隐去句末之词，法门。暗示其义。又有八万四千度无极法门之说。而这里的“偈” [ jié ]测表示勇武、跑得快：就像瀑泉坝上的水急驰而去形成了瀑泉瀑布的样子。辛弃疾接着说，更谁妙语披襟呢？当然是李世民。唐代李世民有《春日望海》：“披襟眺沧海，凭轼玩春芳。积流横地纪，疏派引天潢。”这首诗观沧海，玩春芳，横地纪，引天潢。其中地纪就是地轴。天潢就是天河。我辛弃疾这个秋水观瀑布非常有气派，坝上是平波如海。你赵晋臣来此玩赏春芳，看坝如地轴，坝下流水似若天河。

“纫兰结佩有同心。唤取诗翁来饮。”
这里“纫兰结佩”，出自《楚辞．离骚》：“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注：“纫，索也。”是讲古人采来秋兰捻成索状佩戴在身上。后人便以“纫兰结佩”，表示一个人志行、品行高洁。我辛弃疾与你赵晋臣都是“纫兰结佩”的同道者，我秋水观“滚水坝”拦来武夷山水，其泉清澈见底，其味甘甜似露。还有高山绿茶，煮茶需此泉。更有鹅湖山下的糯谷酿酒，酿酒更需此泉。唯有唤取诗翁晋臣来饮，我们才能泉水入口，填词赋诗朗诵出口。

写镂玉裁冰之句，觅来高山流水知音。胸中不受一尘侵。却怕灵均独醒。这个灵均就是战国楚文学家屈原。灵均独醒，出自战国屈原的《渔父》屈原：“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辛弃疾写此《西江月•和赵晋臣敷文赋秋水瀑泉》以夸张的手法，习惯性的豪言，贬官的心态，不甘隐居的志向，这或许就是不愿昏睡的稼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