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头岁尾之信马由缰

灯心草儿发布于2019-02-09 18:57 点击:1544 评论:1

忙活完除夕大餐，孩子们各自把玩手机，群聊抢红包好不热闹。窗外鞭炮噼噼啪啪，形色各异五颜六色的烟花把除夕点缀成不夜。央视春晚喧嚣着电视屏幕却没有太多心情去看。给自己泡上一杯茶，踱步楼窗。一把藤椅，一杯老茶，细细品着，还有窗外烟花闪烁间的黝黑，还有年的味道。

年是什么？
年是儿时的牵肠挂肚。穷苦人家的年夜饭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可儿时总是贪婪地想着盼着。幼稚地缠着老妈说要是能总过年就好了，我就总有饺子吃。年是离家后的久久期盼。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千里万里路，只要是临近了那一个日子，顶风冒雪有车没车也要往家赶。那一份心急火燎的情感能把人点燃。年是成年后的担子。上有老下有小的责任压在肩膀，路走的勤快扎实。年是多年后的恐惧。如影随形的年在n年后变成了心头的沉淀。当楠儿张罗着买东买西，问家里还差啥的时候，不想过年的感觉油然而生。

灯心草儿：真想给年扯根绳子拴住。
北野：再定上个橛子。
灯心草儿：如果可以，帮你再定一个。


如果、可以，真的想定个橛子把年系上绳子，牢牢拴住不再转动。

曾几，宛如一只褪茧成蝶的精灵，轻灵的翅膀舞动着欢畅徜徉花丛：娇羞的梨花带雨，殷红的玫瑰舞风，矜持的幽兰傍月，嫩雅的菡萏豆娘，洒脱的柳枝摇曳……

那时候，哭笑都是歌！


画舫松江几度游，斜栏端看夏春秋。
沽酒狂言过眉事，阕闲愁。
别去林间听雨吼，夜来结伴数枯虬。
转瞬少年凭腕剑，戏中求。

少年听雨松涛间，雨打青山声啸天；如今听尽风雨后，夜来萧条身少棉。

真的是有点怕了啊。不想听一个人的深秋夜雨，屋檐滴答成注仿佛串了线的往事蜂拥心头，理也理不清个头绪来；不想看一个人的白雪阑珊，幽幽的冷风任由自在地穿透周身每一根筋骨；纠缠不清的发雪霜情悱恻踟蹰着心底的春夏秋冬，惆怅的近乎喘不过气来，透心的凉。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忙来忙去的忙到头了。最忙的主儿竟然没事可做。时常是手里一柄遥控器，背倚床头，翻烂了电视频道还没有找到喜心可看的东西。闲的麻木，闲的难受。可记忆出奇的怪，眼前事过目就忘，几百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一股脑变成走马灯，围着你一个劲儿地转，赶都赶不走。
唉、人呐！

还想说点什么？放马归山吧。

借吴潜之《贺新郎》再吐心快。

拍手阑干外。想回头、人非物是，不知何世。万事情知都是梦，聊复推迁梦里。也幻出、云山烟水。白白红红虽褪尽，尽倡条、浪蕊皆春意。时可醉，醉扶起。瀛洲旧说神仙地。奈江南、猿啼鹤泪，怨怀如此。三五阿婆涂抹遍，多少残樱剩李。又过雨、亭皋初霁。惭愧故人相问讯，但一回、一见苍颜耳。谁念我，鹪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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