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熙 发布于2019-01-09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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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弦散文诗
那一声哽咽,如苍天悲悯滚落草原的泪珠。
那一倏嘶鸣,如十万大军等待齐发的黎明。
那一脉血络,如灵魂出窍,琴身赤帜, 弦鬃丹心。
还有那高高昂起的马头,冲破嘶哑冲破窒息,俯视这红尘中的芸芸众生。
就这样置身于阿斯嘎草原的怀抱,被马头琴的弦音倾倒。
蓝天,沉静如碧海,为草原罩上吉祥的哈达。
白云,飘荡如骏骥,为草原插上飞翔的翅膀。
千年万年,从高山流水到万马奔腾,从白马饰金羁到穹庐盖四野。
一个又一个时代,随那根弦的哽咽远去。
就这样独饮, 伫立在蒙古包前。
草籽和草叶从袍子的皱褶中散落,带回归来的牛羊和马上少年。
阿爸温热的掌心抚过少年和嗷嗷的头羊,眯着眼睛翘首仰望。
天边的缥缈像翩翩起舞的仙子,又像梦中搅天的九足大旗。
勒勒车,额吉搬家时的道具,提醒人们不要忘记千百年来逐水而居逐草而居所走过的草地和车辙;放牧过的牛羊、长调和天上的星星。
所有的画面输给了想象,风将每一个想象系上飘带电掣般将整个草原扫荡。
只有蒙古大营金帐群,像一幅镌刻的历史版面与西去的霞光将曾经的辉煌,烙在心底。
鸿雁飞起, 琴声掠过。
唯有这无处不在的弦音,如一泓泪,一壶酒,一倏光。
醇厚悠长,起伏跌宕,汩汩流淌。
浸湿我的双眼,心灵和这片草原。
一段历史和生命的乐章,竟唤醒我的知觉。
看到羊群如白浪般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