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首诗和一个诗评的感受
一、原处诗例
落芳华/梦醒白楼
重阳即至落芳华,恰似孤松挂陡崖。袅袅炊烟眼畔过,粼粼河水足边察。
朝晖沐浴強筋骨,睌映浊尘伴紫霞。寒露袭来迎傲笑,严冬再历更催芽。
(其下赏析文字略)
二、本人感受
总的是支持朋友的看法。我的感受,朋友所列这个诗和诗评,主要是一个不真,一个更不真。诗评随意联想,牵强附会,漫无边际,已非诗评了。究其原因,一是出于历来欣赏恶习,一是对写诗只知其表不知其里的缘故。
就诗看,有两方面可存疑。一是有其形,而无形下之质,基本是被格律带着跑。首句说时令特征,属起便寓意,次句是特写,虽知写的或是落叶松,然“恰似”二字不通,导致此联情不实,景不真,结果比喻用不来,象征也就立不住。
想来,从“恰似”可知作者是用“孤松”象征自己而“落芳华”,偏偏是“恰似”这个喻词不但多此一举,还造成本无跳跃而跳跃过大,让易懂变成了费懂。实不知道,在使用比喻和象征上,省略本体和不出现本体是两回事。
颔联“炊烟”待证而下未证,又从“足边察”可见视野不开,非真实感受,唯空作诗也。其实,从“炊烟”是否真实这一处便可知,此诗是在真情实感,一般和特定情境的处理上出了问题。
颈联看似承转而来,实不谙怎样迎带。“沐浴”应是与“河水”无关,或是“沐浴朝晖”的倒置,故知“强筋骨”属晨练,像是扣上面“炊烟”,然“炊烟”与“河水”、“陡崖”怎么联 系,具体时间地点如何?因为本不真实,于是对句“晚映”便不得不跟着对仗开小差了。
二是推翻以上存疑,若要“晚映”立住,便需明确作者一早一晚都要行经这里。这样,“落芳华”就倾向写纯时令特征,而将重心下移,那么“孤松”这个特写就要有引泛作用。可是,“恰似”还是碍事。这时不妨将“恰似”改成“尤叹”试试。
过于凭想象写诗,满脑子都在壳子皮毛上,就顾不得对所处时代及其特殊情形的真实关照和交待,也就忘记了此诗中不仅“恰似”运用不当,“袅袅炊烟眼畔过”这句也应是一个关键,这影响到全诗的条理和逻辑关系,也就影响到读者理解和欣赏。
如此,尾联因全诗内在不真实和未得根脉滋养,自然就流于浮言。总的感觉,此诗是假诗以诗,诗之不诗。为这样的诗叫好,永远学不会写诗评诗。
这些话,只对朋友所举诗和诗评的内容和倾向,不对人。应该说,这样写诗和写赏析文字,也反映了时下普遍存在的不重视实事求是的创作和审美现象,很有必要改善。感慨几句:
万般事物数风流,总有奇观出未求。天上也曾晴有雨,人间何不富无忧。
掏空盐罐装金币,换尽颅腔打酱油。模样看来浑一致,管谁愁外又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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