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沧海月明《闻雪悟雪》
2018.1.27.沧海月明在群中发了一首《闻雪悟雪》,诗曰:
雪来雪往只身忙,
是水轮回梦一场。
莫议人生潮起落,
本由天地演隋唐。
诗句高雅不离俗,诗意深奥不玄虚。沒有扭捏之态,却有振聩之声。谁不知道雪要化成水、雪落雪消水轮回这个道理。
这个道理古人真不知道。例如,历史上咏雪的诗词千百首,有哪一首把雪的本质描写的这么透彻?再如,降雨降雪多少是一个地区气候干燥湿润的标志。但古代人在志书上往往就忽略了这一点,明清时代的县志都沒有明确记载。其中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当时气象科学沒有建立,缺少统计数据。二是编写者沒有办法表述,写了降雨量包括不了降雪量,写成降雪量包括不了降雨量。现在人就聪明,新编志书在编写地方气候时就写一个降水量,既包括降雨,又包括降雪。
这首诗对雪的认识应该是一个重大发现,许多重大发现都是建立在人人皆知但又都不研究的地方。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就发现了人要吃饭这个浅显的道理,才建立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这门科学。
雪要化成水,是自然现象,更是自然规律,无须大惊小怪。可就是有人只见雪晶莹剔透,不见雪融泥泞路滑,只见雪洁白无瑕,不见雪掩冻死骨,压塌大棚菜等等带来的灾害。
其实人本身也和水,草,鸟,兽一样,也是自然界的一个物种,和雪一样有降生,有消亡。大雪降临,融化成水,渗入大地,滋润了禾苗,流入大海,再蒸发升腾,整个就是一个过程。它在这个过程,留下了作用,沒有留身影。因此,现在的人越来越重视了过程,不重视形象。
人生在世,同雪花一样,在历史的长河中,瞬息即逝,无影无踪。有的人像大地上的雪花滋润了禾苗,有的人像山涧的溪水,顺流而下。人生社会有如雪花溪水,泥沙俱起,各有沉浮。
人生根本就沒有争论的必要,只有扎扎实实贡献社会、滋润生活的本份。也正因为大雪给庄稼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棉被,保障了农田的丰收,诗人们倾赞雪花明心,洁净,无杂念,原谅了它的许多不足。
中国五千年文明史,过往人口几千亿几万亿,哪个不像雪花一样消失殆尽。“本由天地演隋唐”,能被人津津乐道的无非就是几个所谓的"盛世",如文景,贞观,开元,康乾,其中唐代就占了两个,这些或许就是人类社会洁白无暇之处,但这恐怕不是几片雪花就可装点出来的。而是天时,地利,人和机缘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