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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词家传灯(十三)谨以此文敬献诗词吾爱网友十一居士

华夏小超 发布于2016-12-20 00:31   点击:1525   评论:1  
    五一
    论者以为词不可语“气格”?曰:词别是一家,与气格相离甚远。
    某私以为,此说是仍李清照《词论》中词“别是一家”之旧论。唐五代词集若《花间集》、《尊前集》、《金奁集》等,其中浮艳绮丽之语言,淫糜香软之词风,男欢女爱之内容,使唐词(李白、白居易、张志和等所做之词)从浑厚益渐失格,沦落为歌儿舞女、绮宴欢筵之佐乐。欧阳炯《花间集·序》中道:
    “杨柳大堤之句,乐府相传;芙蓉曲渚之篇,豪家。莫不争高门下,三千玳瑁之簪;竞富尊前,数十珊瑚之树。则有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词,用助妖娆之态。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娼风。”是以词为艳科成为文人共识。有此等理论,是晚唐奢靡之风行,文人之习气所致。
宋李清照在济南时,与夫赵明诚恩爱缠绵,天真惬意,不谙世事。词作多婉转清丽,率真自然,尤不失其天真烂漫之少女情怀。于是乎其沿袭故旧,将词作为“末道小技”“以佐欢筵”,与其出身富庶,生活安逸不无关系。故其南渡之前词,只是女子怀春悲秋偶然工愁而已。
    而李清照南渡之后词,多悖前论,试观其句“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永夜恹恹欢意可,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此间词作悲痛哀愁之深,与其南渡之前“偶然言愁”之情,大相径庭。家国之痛、身世之悲,词风遽变。
    今人方智范于《关于古代词论的两点思考》一文评李清照《词论》曰:“只注意对词的体性进行规范,而忽略了文学发展之通变乃是常理,对异于《花间》以来婉约词创作传统的新观念、新风格缺乏敏感,于是走向了片面性。”谢桃芳《中国词学史》评《词论》颇为中允:“既否定词体的改革,又未找到新的出路,于是仍回到固守传统‘艳科’、‘小道’的旧轨道去。”
    破旧除非,另辟蹊径,独树一帜,开山鼻祖者,大宋苏公也。
    苏轼以复古形式为更新手段,突破唐五代以来的所谓的传统之艳溢香融,给词以新生命力,造就宋词之辉煌。《四库全书》评曰:“词自晚唐、五代以来以清切婉丽为宗。至柳永而一变,如诗家之有白居易,至苏轼而又一变,如诗家之有韩愈。遂开南宋辛弃疾一派。”刘大杰在《中国文学史》中以为苏词在“宋代词坛的地位,正如李白之于唐诗”。若就词体之备(长调、小令)、格调之全(豪放婉妁)、内容之广,比之唐代众体兼备而又独擅其美的杜甫也未尝不可。刘熙载《艺概》曰:“东坡词颇似老杜诗,以其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也。若其豪放之致,则时与太白为近。”胡寅《酒边词·序》言苏词“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使人登高望远,举首高歌,而逸怀豪气超乎尘埃之外。”由此,宋词遂为“百代不易之体”。
    苏轼为“词家大宗师”,词仙之誉,非彼其谁?而苏轼之词,首重气格。某今日所言,亦是如此。只因今日家国太平,是处笙歌,于是奢靡香软日渐抬头,艳婉尖巧大行其道,兼之词道芜陋,去古益远,不得已以诗之遒劲救词之柔弱,(但何尝不是以词之婉转救诗之古板?)救敝矫枉,持中而论。论词者能随时代迁异而贯通今古,抛离故陋旧习,则词道于不久将来定然蔚为大观!
    五二
    诗体、词体、散文、骈赋皆文体耳,岂有文体制约主题内容之说?譬如瓶可盛水,岂醋、酒、油不能盛邪?以诗词一贯之表现,轻言“各是一家”,认为词以婉约为宗,且置苏辛于何地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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