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桃李
春风桃李树, 雨霁水淙淙。
李树枝枝白, 桃花朵朵彤。
千红其灼灼, 万白此秾秾。
款款春光里, 无言待果浓。
——祁连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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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祁连山雪诗友的《五律》,是首咏物诗中的咏花诗,字句上看起来精工,但蹈前人脚踪走来,不善翻古人意,没有自已的一点创新,终究不能算是好诗。
咏物之功当先求逼真。比如这首咏桃李的诗,要写好它,首要的是逼真地捕捉、刻画此两花的特征。桃李和万花一样,是很美的,美就美在它们有阿娜的仪态、鲜艳的色彩、浓烈的芳香…… 但祁连山雪诗友仅在本诗中用大篇幅写了花的“色”,并没有突出桃李之色和其它同色花的不同特点。“桃花朵朵彤。 千红其灼灼,”早在两千多年前的《诗经》中就这样描写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更令人张目的是后面还有“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就不但有了桃花的“色”,而且还有了桃花的“格”,无知的桃花,在诗人笔下也就有了喜庆、热闹的“人格”。相比祁诗,只蹈古人,没有创新。“李树枝枝白,”“万白此秾秾。”也是这样。如果前面不明示李树,说它是“梨冠李戴”何尝不可?唐诗人岑参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诗里没有一个“白”字,可读后人们感觉得这“白”,是多么逼真、形象?韩愈也有一首写《李花》的,其中两句也是写其“色”:“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和祁诗比一比,才知道什么叫好诗。
这首诗还有必须要纠正的三处,就是“三重”。一是重韵,“万白此秾秾。” “ 无言待果浓”,这六、八句的押韵字“秾”和“浓”,连续使用同音字,是律诗中的大忌:“重韵”;二是重字,“李、树、桃、白、春”五个字,分别在第1、3、4、6、7句中出现;三是重句,“李树枝枝白”和“万白此秾秾。”重, “桃花朵朵彤。”和“ 千红其灼灼,”重。
桃花 唐 白敏中
千朵浓芳倚树斜,一枝枝缀乱云霞。
凭君莫厌临风看,占断春光是此花。
(首句是花起,尾句是花结。结得言有尽而意无穷。)
李花 宋 杨万里
李花宜远更宜繁,惟远惟繁始足看。
莫学江梅作疏影,家风各自一般般。
(尾句是说,李花的繁盛亦为可爱,值得玩赏。它的特点就是不要盲目模仿别人(如梅花),而失去自已的个性。花,各有各的风格,不要千花一面。看桃花只看到它的红,看李花只看到它的白,没有自已看花后的心得体会,可能就是网上千百首咏花诗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