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整体来说,没有展开,意境也是重复多次,外境描述过多,削弱了深层次的表达。小令难得变化,长调难得融贯,正所谓“真字是词骨。情真、景真,所作必佳。”一一红版此评,深以为是![em_63][em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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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君子乎版主,致礼戒.了诗友。
这篇评析,有不少补我所缺的知识点,读后在诗思诗法方面也有新启发。
这首七律给我第一感觉是主旨思想不够熟稔,夹生饭。主旨的形成,就是感观外物以生内情的感化过程,也就是心任物而产生情志的过程。在心任物的过程中会因为自身的生活阅历及固有的知识而产生各种情感和意象,剔除与题不相关的,保留相关的,这是就需要心的甄别、斟酌。所谓意象万千取用一二,故而这个“炼心”的过程才是功夫的着力处。心炼就了,主旨就会明了,心意所会的境就会自然而出,所谓的意境,就是意的所在之境,无境存在的诗谈不上意境之高低。意境一白,便是一面镜子,遣词造句就有了比照性,跟这面镜子“抹黑的”肯定是不妥的,给这面镜子增采的肯定是妥帖的。 -
【诗歌,根源在客观世界,而落笔只在主观世界。换言之,诗歌是借客观世界之物象来描写主观世界的文字,当以主观认识、评判为核心,为准绳(不必与客观事实相符)。再换言之,诗歌之“物象”属客观世界,而由“物象”所构建之“意象”则属主观世界。】——君子大识!非常认同!我的学习体会是:诗文如果不能以客观的物象来蕴藉或是展现人的主观的思想意识或精神面貌,是很难成为佳作的。主观的思想意识无论多么美,都是“空虚无形的”,只有借助客观物象来表达方能成为“眼见为实的实据”,空说无凭啊。“我的心”+“一方美玉”,才能展现令“佳人”真正动心的情意。盛唐诗之所以绝佳,是因为盛唐诗人每每能以客观存在的“美玉”,恰如其分地来展示主观“我的心”。而“我的心”所在处是中庸的,既不过分主观的表白,亦不过分依赖客观的寄寓,中庸的心是诗家的修炼处,所谓的功力修为即在于此。
【我前面说过“意象”确实属于主观世界;但构建“意象”的“物象”实属客观世界,必须真实。而我所谓“不必与客观事实相符”,那是指已经向主观世界转化后的东西;同时,那种“有所歪曲”的转化,还必须能让读者自然地接受和认可,所谓“共鸣”是也。】[em_63][em_65]——深与君子共鸣,忍不住要敬枝烟啊(我素不饮酒,只抽烟[em_13])! -
昨夜至今日,已阅读学习数遍,颇受教益。【因为所谓“才华”,实际上只是一种能力,一种“发现”和“联想”的能力,它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可以通过锻炼而获取的。】此语尤为良言警语,在生活工作中做个“有心人”,自然会获得“才华”的,生活中但有我心注入,我身终会绽放才华的,且行且践吧!致礼君子版主![em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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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本人倒是觉得,题目既然是《游勉县武侯祠》,而且你是当代的作者,一些感受、启发等等,应该与前人有很多滴不同,奈何非要照葫芦画瓢?】——八卦先生真警醒语也![em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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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词以一“梅”字贯穿始终,全篇句句见梅;上片写所见,下片发所思,意脉流畅,章法有度。所见自“探梅”始,至“雪照”终;所思由一“料”字生发,亦始于“梅”而终于“雪”。在形式上,此词最大的特色是对仗的运用,做到了极致。沁园春以四字格为主(故又称“四字沁园春”),最宜对仗;对仗不仅能使上下两句在意义上相互揭发、相互帮衬,亦使词句显其典雅和浑厚。泥和先生在诗词的对仗上深有钻研,实有自家心得;可以说,对仗恰是泥和先生的拿手好戏。因此,泥和先生成此沁园春佳篇,固其宜也。】——君版评析精当!受益!![em_60]
读了多遍,我感觉这是一篇描写雪梅的“印象串联篇”,确切说是对既往人们对雪梅认识感知的整合体,作者并未在其中寄寓自家沈涵的情怀,故而通篇文字精当而意蕴贫弱,读后不能感触人怀! -
出句一个“也”字用得十分经济,令人拍案叫绝:作者不说那明月“既照着远方的友人,也照着‘我’所在的青城”,而是只道出一半,只言“也把青城照”,诸君明其妙否?反正这是我到目前为止所读到的诗友作品中,技法最为高明的一句。
——君子乎版主此处解析精当,甚是受益!
结句确实精妙难得,可惜上联(颈联)没能恰如其分地铺垫、衬托,使得结句有着“一枝独秀却孤苦伶仃”的感觉。寄友怀远类的诗作,既要描叙我地我心的情景,还应一望情深地去设想他处他心得情景,以彼处情景来衬托此处情景,此所谓——怀远,怀到“远”处。万里之外,仍见我怀,其感染力不是“仅此之情景”所能媲美的!
另外,开篇处形意具备,略感无味,在于缺少色彩,比如:白絮、青枝完全可以自然融入。 -
“大约是为写而写的缘故,略为缺乏穿透力。”,“游离于时代背景之外,用这些句子一定要慎重”“情感指向不明,与主旨契合不紧,力度也不够”——极力附议碧落班兄这些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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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泥和班兄所析,颇有收获,致礼!问安太古及诸位诗友!
三读(每天读几遍,连续读了三天)之后,心中已有定义。以下直言递层落语,不确处请批评指正!
1.赋、比、兴三宗诗艺笔法未得要领。不是说诗者不会不懂此三宗,而是未能明透于胸。寓物起兴言志,开篇大都平铺、平叙(赋),极少见开篇即兴叹者;继而比,比有二义,一是喻,一是比对衬托;结语兴叹。亦或比兴交替,但结语却常落于平处,在浅淡出见厚蕴。此律的主旨意在兴叹菊之清高,起句却过多的形容修辞,主观意识过露,已经有着起兴的味道了,已经“高了”,这样就无法在平实中出峻拔。起句应平铺,交代客观存在的“大环境”即可,景语即情语,不必担心失了情志。诗之散句,皆为主旨服务,这一点要明确。
2.三宗诗法不明,不是不懂不会,而是不在境、不在心。不在心的根本原因,是“总由兴”,兴起即命笔。为了“菊之清高”,去搜索拾掇记忆,去填补,到开菊的山实地观察体悟了么?因兴添物与见物起兴所形成的诗文,有天壤之别,此处不可不察。
3.诗中“无我”则失真。咏物必寓志,菊之清高虽见,然而我呢?我不在开着菊的山上,诗境中当然很难融入我了。故而此律并未写出我眼中、我心中的菊,只是说了说众所周知的菊罢了。 -
赞同君子乎版兄对此五律的解析思路,文笔落处精当![em_60]问好青云士先生![em_60]
关于此律我的几点理解浅述如下:
“醉欲与天近”初读不能醉字何意,再读仍未理解,三读突然明白了。原来是诗家酒后乘兴欲登高呀!醉,此处是酒后的一种状态,欲——与天近,见其兴焉。醉而能登,知其微醉或完全不醉,只是酒后乘兴罢了。反过来看,如果醉而不欲,则烂醉矣,烂醉则不能登,也就没有此五律了。醉欲,交待了危楼凭栏的起因。故而醉欲与天近成立,且有着类似李白酒后率真的一面。从技术方面看首联,醉欲与天近——虚空,危楼凭曲栏——真实,起于虚处,落于实处,符合虚实相宜的艺术表现手法。
湖光秋一点,树影梦千团——此句大悲语!为何是悲语?登眺有霾呀!若无雾霾迷障,湖光秋色就可一览无余,如今只能看到眼前就近的这一点,岂不悲哉!树木原本在蓝天一梦之下,今雾霾千重迷障,不堪其扰,岂不悲哉!大音若稀,大悲无泪焉!此句出世,非偶然,实必然也!试想,诗家爱怜自然人世的情怀之厚,绝非一日养成,这种厚情的薄发,“此时此时此景”只是一个诱因,此时不发,今后也会发,只是“偶缘”变了罢了。司空图称之为“情晤”,若无先天的情,又那来后天的晤呢。这类佳句,我称之为“自然元真态绝语”,此时此地此景,没有第二语可以替代,主观的情与客观的景已经至真了,安可有二。此句与“沙畔洲如月,天边树若荠”等等这些绝世佳句有异曲同工的艺术魅力。
霾雾若能薄,江山应更宽——大怜语也!意境转到此处,合乎情理。因悲而泄小愤,是谓私;因悲而大怜惜,是谓公。此句,大怜惜也。说实话,此句在初读时,感觉其说理的成分很重,既然说理,就会生辩论。比如,雾霾若能散,江山应更蓝,雾霾全散去,一天碧落,岂不是比薄更好。然而三读后,这种念头立刻就消失了。为什么?因为此句所诠释的情怀:公、大、正、真。令我读而生敬,安敢亵渎焉!
低回风有意,递语上旗竿——无奈语也!我之悲,我之怜,能耐几何!低回——小风之无力态,绝非大风状,风虽有意助我,然而其力也弱,只能吹动着杆上的旗罢了。而“递语”一词没能使之达到这种意境。当然这只是我的理解,片面是难免的。 -
"夫用文字,要清浊相半。言虽容易,理必求险。句忌凡俗,意便质厚。本作现代口语入诗,而无极大诗力控制,此失志而自销愁也,他人不知所云也,首联蹉跎、艰辛,说明多挫折,快乐,又从何而来?”——先生所言甚是!若君致礼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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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清晨喜雨 文/风小扬
夏初小雨湿轻眠,踱出柴门掩半边。
恣意随风翻鬓发,悄然扑面跃双肩。
飞经古木生新叶,潜入乡村润麦田。
遥想农家收获处,牧歌声里话丰年。
下午得闲,仔细阅读了几遍。简诉几点:
优点 全文主旨鲜明,紧扣诗题,突出了一个“喜”字。首联非常成功,意、态、神浑然自出,读来如见其人,且语调舒缓、气韵轻灵,令人十分受用。“湿”字深见功力,小雨滴沥时久才有浸透之力,隐含“一夜小雨到清晨仍滴沥不止的时间跨度”,换句话说,一阵小雨无浸润之功,是不足以“喜”的。一夜小雨湿透了梦,浸透了初夏的田地,在这般清凉的晨兴里,诗人喜悦舒畅的心情自然流露,且不加修饰“原生态”地感染着读者的心,故而十分成功!
弊端(我认为比缺点还要严重)恣意随风翻鬓发,悄然扑面跃双肩。——翻鬓发,扑面,跃肩,状物太密以致情疏,视角全都集中一个人的体上,时空何在?万物何在?况且“翻、扑”风必大,然而刮大风而滴小雨,如何令人信!此句的弊端是物密情疏且失真,大病也!
颔联、尾联雷同。飞经古木生新叶,潜入乡村润麦田。——单说生新叶或润麦田无可厚非,润麦田,岂有不生禾苗之理乎!故而生新叶润麦田意味重复,是谓景密而情疏,弊端也。
遥想农家收获处,牧歌声里话丰年。——收获处话丰年,本无非议,然而诗文一字何其珍贵,意密词穷之弊端也! -
为何两个对仗联一定要错开音步和句式?因为对仗联格式齐整,齐整则一联内两句在形式上缺乏变化;若后续的一联还是同样的音步和结构,那就更加缺乏变化了。而诗歌的声韵当然应做到“同中有异、异中有同”。比如押韵是“同”,平仄交替便是“异”,“同”是回环美,“异”是错综美。讲究有规律的“异”(有规律的平仄交替),从而取得韵律上“整齐”的“错综美”,正是中国诗歌由古体发展为格律体的根本原因。——精华!这方面我得好好学习!
致礼君子乎版主!问好风小扬诗友![em_60][em_60] -
“整律就是一些通用意象,没有具体、特别的场景引起人们的阅读兴致。估计诗友的这一章,并非亲历亲闻而赋就,即便到过农村,也只是游览式的走马观花,没有深入其中而得切身体味。”——泥和版主一语中的,深表赞同![em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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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只看树木不看森林的评诗,对我们提高写作水平,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我觉得写诗难,难就难在全篇的章法结构、构思立意,修辞炼句还是第二位的。愿和大家共同努力,走出有句无篇的瓶颈。——先生所言至真,学习自省![em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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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读到这首诗,心里挺喜欢的。喜欢的理由有如下几条:
1.取材于生活,叙述了内心的真实感受,遵从了“诗艺源于生活的宗法”,不因行文而背叛自己的初心!就作诗写文而言,这一条在我心目中具有重中之重的位置!
2.文笔厚实,不慕纤巧,委实难得,盖承圣教“思无邪”也!鸡雏、阡陌、犬吠、陋舍、桑田、豆蔻惹人、老翁设宴皆朴实之心境。
3.铺叙有据,行得章法,此谓之礼!作诗行文,依例而行者衰,依理而行者妄,依礼而行者兴!“一声短唤恨惊我,何日桃源犹系船”此乃反哺之心语。我读人诗文,毎以文度其心,不见其心本真者,我不赏也!
文心为本,文笔为末!心之德音难修,文之笔法易成,这篇诗文虽然文辞修饰不够火候,然而诗文所系的本心却是最难得的,我看好诗友! -
赞同君子乎版主评析!致礼望然君诗友![em_60][em_71]
凡诗文,必以事义为骨髓。所谓事义,我理解为:事必由人,人事也。人事者,一时一地之所行所闻所见所感所思也。通俗地说,就是人的已定时间内的人事阅历。这种人事阅历感触在怀,必然会产生一定的情绪萌动,谓为感怀。感触心怀,势必与语言情,善为诗者,好为诗文。说到这里,我本人作诗常常扪心自问,我的这段人事阅历,足不足以诗文,该不该显于文字?我的衡量标准是:这段人事阅历所蕴含的本义究竟有多大人生意义!由此我明白了事义的含义:人事阅历之根本意义也!
这段人事阅历所蕴含的本义究竟有多大人生意义?义,这个简易的义我格物理解为象形字,是个端正一颗心行走的人。心端正,行为正,必定有着积极健康的人生意义的。因此命题立体作文,必定不会被人耻笑的。人事阅历何止万千,不足以皆成诗文,我所取者,积心久者也。积心日久,情志必足,志足则言文,情深则文明。古云“言以足志,文以足言”,此之谓也。反言之,“纤巧以弄思,浮察以修辞”我所不取也。
由此而衍生出一个问题,可不可以凭“灵感”来作诗文?灵感之美,常譬喻为浪花、火花,然浪花之美,岂比大海之深秀,火花之熠,岂堪日月之照耀。故而,没有灵感触怀,我常弃之不用。灵感一闪而逝,若不当用,岂不可惜?不必可惜,灵感不过是孕育已久情愫的偶尔一丝迸发,所谓逝去,只是归于本元罢了。岂不闻木之华发,经年再复。厚积必得薄发,陈酒必能远香,何虑佳句难得呢!古闻“情信而辞巧”,大意缘出此中吧。
绝句,尤当事义为骨髓。但阅千古绝句,无不蕴含诗家深厚的人事阅历,所谓佳篇一触而就者,其实是诗家孕育久深的情愫得遇一因而迸发。故而,我无李杜之阅历,我不摹李杜之作,我言我家事,我之本真也。绝,丝、色,精细而美仑。欲出精美,我家之深藏献于世,盖因我家之宝,他人不得复有,不得复制也。此所谓,绝了! -
“对仗并非简单的对形式美的追求,更与意义的显现密切相关:对仗上下两句是相互揭发意义的,对仗越工整,两句之间意义上相互揭发、相互帮助的能力便越强。”——真髓!学习致敬![em_62]
“春阳暖得人心醉,放意讴歌好景光。”——人心醉不醉、景光好不好,要以象达意,让读者去品味,一但直口而出则意味尽失! -
“不向柳垂腰”——向,个感此处是介词,表示“动作的方向”,譬如“向人民英雄鞠躬”。揣摩这句诗的原意所要表达的是“不垂腰”不折腰的气概,然而不向“柳”垂腰,那么问题就出现了,柳并非邪恶凶暴的象征,不向柳垂腰又能表达出什么呢?
如果换个字眼“像”对比一下,就不难看出前后两者的差异。不像柳垂腰,“柳垂腰”是个独立的形态,取类来比象,大意是不像软弱的柳那样垂腰。如果再换个字眼“共”,不共柳垂腰,这里的“柳垂腰”依然是独立的形态,大意是不和软弱的柳一起垂腰。
昨天刚学习了君子乎版兄的句式文章,现学现卖一下:不——向柳——垂腰;不——(像)共——柳垂腰。这个区别明显了。[em_6] -
这首五律体正骨立,风流神越,颇耐品味。君子乎版兄品评悉心细腻,可谓贴近诗家主旨!读过数遍,自觉受益不小,[em_60][em_62]一并致礼二位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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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安八卦版兄、秦砖诗兄及各位诗友!
这三首乡春惜别词具备了“体正、骨立、风流、神越”的主要特征,我是非常赞赏的!
世间万象不离地心,文种万般皆由人心,我的诗词作文如何自然是由我心,我的心思正不正,决定着我的写作态度,态度正不正决定了文体的正与否!心正方能意诚,意诚方能情显,体正则名正,名正则言顺。故而我认为正心诚意下的体正是写作第一要点,唯有如此方能上了诗词作文的道,上了道才有能谈前途、谈作为、谈造诣。关于体由自心己身而论,有真体、假(可理解为借用)体,听闻所感受到的远不如亲身阅历过的,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善言人者必有验于己。所谓的情信而辞巧,情如何信如何真?我所经历的物事里才会有最真的情,我的情真了才会有可能说出令人动情的话,反之则类似“花言巧语”!体正好比是基石,有了基石才能立高厦,有了真材实料才会出风味。
体正而后骨立,好比一个人站正站直了方显其骨架风貌。历事动怀,物景触怀,心所感受的情愫往往是纷杂的,初始时想要表达的意往往是交错难分的。这时,我的心要有“主心骨”,若是想到啥就写啥,岂不是一滩烂泥,何谈骨立。如何骨立?剔除法!好比是雕塑一件作品,剔除不必要的或是无关紧要的,保留特征性的,作品骨立而出风骨。剔除自己的“多余情感”是艰难的,难,是因为自己的舍不得,要得好作品就要舍得!要做到舍得,我的心就得“明”,若要心明,那就得一次次地“炼”我的心,通过炼心,我的心明了。有了主心骨,繁杂无紧要的情愫剔除了,骨立了,深而纯的情和于一处了,中心思想也就明朗了,所谓的写作构架也就自然而然地有些眉目了。骨立,体骨也,体骨因情而立,也就为诗词的风骨做好了必备的前提条件。
体骨皆存,情信而纯,而后作文。作文必将言辞,言辞处于心,我心中的情意已经练好了,到了如何把情意寄语言辞的时候了。情意的表达,除了必要的直抒胸臆外,无不寓托于物事,也就是意与象的结合、情与景交融,这种交流所产生的一系列气息活动,我认为就是“风流”。主流之风充沛与体骨之间,必然会达到一气贯通的境地。至于这种风流是何种的韵味,则取决于作者的先天禀赋及后天的历练。窃以为,没有自己“主心骨”里的情信而所致的风流,总难避免攀附之风的嫌疑。
神越。不是力求而来的,而是具备了上述条件后所自然形成的。有怎样的体骨风,便会产生怎样的神。神不测,不可量,但能被同气感召而来的读者心所能知会。
一口气写了这么多,多有叨扰! -
既然设立题目为《雾霾之憾》,文体就应依题而述,围绕由“雾霾以致憾”这个主旨来开展通篇的叙述,即便要借题发挥,也不可离体过远,更不能跑题。托物言志类其主旨的形成,就本篇来看就是感观雾霾之物象以致成憾的感化过程,也就是心任物而产生情志的过程。
当然,在心任物的过程中会因为自身的生活阅历及固有的见识而产生各种情感和意象,剔除与题不相关的,保留相关的,这是就需要心的甄别、斟酌,所谓意象万千取用一二,这个“炼心”的过程才是功夫的着力处。炼心功夫深,才会出心境,才能有真知灼见,才会出彩出神。所谓的诗词功力在这里,而不是在于用脑搜索相关词藻。所谓的灵感、名句等等,无不出自清澄明白的心,故而加深心的修养是写出佳作的不二法门!
至于文章的各种写作手法不可不学,但不可执迷于此地,手法是用、是术,炼心是体、是道。就本篇而言,除了开篇点题外,以下章节皆与题不大符合。“ 污油藏丽馆,贪餮卧皇堂 ”世相描摹虽实,却与雾霾何干,如果看成是比衬烘托的句子是显然不成立的。如果题目为《慨世》,这句倒也真切。下片直接跑题了。 -
尘根吐澎湃。
读人诗文,当格物而致知!若只凭眼观而论,则偏于“唯物主义”,若仅凭心而论,则偏于“唯心主义”。那么如何做到不偏不颇呢?执其两端而用于中,这个中便是“中庸之道”,想要执行中庸之道,那就应该从“格物致知”做起,也只有从格物致知做起,才会养成“心正意城”这种习性,继而形成一种自身修养。有了这种中正的修养,读人诗文,才不致信口褒扬,信口贬低。
接下来,我要格一格“尘根吐澎湃”这句话。尘根:尘为土之细粉者;根,从木从艮,艮为土(八卦中,艮为土,可鉴),就是指木入土中的那一部分是根。根在土中,可能有人会为此打嘴管事,根在土中那应该叫做土根,没错!露在土外的根,是不是离土最近且又沾有尘土呢?故而尘根一词可见可思!那枝条和花蕾也沾有尘土,为何不叫尘枝、尘花?不要忘了:对木而言,其主为土,谁最接近“主”,谁最有权位借用其主的名义。枝和花最易接触的是风,故而风枝、风花为宜。
吐,从口从土,土又为坤土,坤土在人体为腹,吐的本义是腹内容物由内向上向外,通过口而外出的意思,引申为显露、外露的意思。那么尘根可以“吐”么?当然可以,木根由土内向外表露的象,是“吐”像。内在的气质或气势向外表露也是吐,尘根由内向外表露出盘根交错之象,是不是一种气质或气势的吐露呢?是的,无疑!
由上而知,“尘根吐”来描摹枯梅之貌,是合乎自然物种之象的。关键是吐露出来的品质气势是否可以用“澎湃”这个词汇,用的恰如其分吗?在未格品“澎湃”之前,我再说一说木做个铺垫。经云:木曰曲直。引申义有起伏之意。大意是木的根须曲而干枝直,没有曲而伏的部分,就无法生起直的部分,曲的部分能蓄势蕴育,直的部分能生发蓬勃,如此木才会有完整的生命和貌。由此而知,尘根是从地表以下的水土中汲取汁液营养而蓄势待发的地方,含有伏而欲起之状,有着活生生的生气。好了,我们来看“澎湃”,澎,从水从彭;湃,从水从拜。彭有外鼓之势,有起状;拜有下付之势,有伏状。从于水,则借用水的形式来表现起伏之状,起伏跌宕相激而成势,故而常常描摹波浪汹涌澎湃。若是心思起伏跌宕,血气必踊跃如潮,也可说为胸潮澎湃。
那么尘根能吐露澎湃吗?取类比象而后知!先前我们已经格物致知了“尘根”:由内向外表露出盘根交错之象,是从地表以下的水土中汲取汁液营养而蓄势待发的地方,含有伏而欲起之状。活生生地具有澎湃之势,澎湃之象。至此,仍会有人力辩,水之澎湃是动象的,而尘根一动不动也比作澎湃不妥呀!那么我的回答是:感知外物,不能仅仅停留在眼耳口鼻的感官认知,更应深入到心的感应上,这样表里兼顾,才不负所认之物。一旦感官入心了,我们还会感知到这种澎湃之象,还含有“怒”象,澎湃的波浪是不是海之怒呢?尘根的澎湃是不是梅之怒呢?只不过海之怒因“风”而发了,而梅之怒却正在因“气”而蓄势尚未发罢了。这个气,是生生之气。试想若是没有尘根的蓄势而怒,梅花又怎会在寒冬怒放呢?故而,格物以致知,才能端正视物的心,由此感应而来的意才是真诚的,抒发出来才让人感到真,写文和读文是一个道理。读诗评文,违此道,则心失正,意偏颇,语不真,害人诗文也!
限于时间,以下粗略。“风骨裹青苍”,何其大气雄浑!梅之老干,铁骨铿锵,其色青苍恰如其分,一个“裹”字,尽得神韵。有时间的同好,可以格一格。“见识三分色,寻思一瓣香。”这句诗里面,有刚有柔,尽得虚实之笔之能用。关于“色”,我的理解是:颜色,声色,音色,姿色,气色,风色等等。若梅无花就无色,岂不贻笑大方!好比一位美人,你用纱布蒙蔽她的面,她就没有姿色了么,只是看不到她的颜面之色,而其腰肢之姿色依然款款袅袅,令人一眼而感知。“冬来开几朵?雪后再商量。”,如果没有先前尘根澎湃的蓄势,这句“开几朵”的问句就过于唐突而成毛病了。好比我有一个储蓄罐,里面有了足够的储备,募捐者见此才有此问:里面装着这么多钱,你打算捐出来多少呀?我若拿着个瘪了的空钱袋,募捐者又怎好意思发问呢。 -
读人诗词,我若先将主观意识带入来读,必害客观认知,摘掉“有色眼镜”是必须的,拿老杜的眼光来读王维肯定是不着调的。
读诗必先读识题目。题目:题,从“是”从“页”;页,“头”。题,意为“是头”。目,眼睛,从头看到尾。目,既是全篇作文的发起点,也是贯穿全文的眼睛。题目是文中的重要项目,所谓不可离题,就是不可无头。
咏物托志,其物必真,“枯梅”天地存焉,所以我说这个题是真命题而非伪。因为写枯梅的人少,诗家立此命题,意在标新立异乎?观诗文见心正意城,不弄言辞,我知非也!
节,人有骨节,木有枝节,叶落则节显,一个“节”字,读来正义凌然,何异之有!
咏物必言其貌,而貌不可离骨神!“吐澎湃”,“裹青苍”,着眼细腻,意思入髓,我说梅枯至此,品貌尽得了,非真气灌注不能为也!
起句写时入题,见“节”起兴,铺陈平白,颔联真气灌注,音律盎然,读来直欲击节而应,是谓刚阳。至刚则折,故颈联转见柔色,而成顿挫之势,是合音节的。是雅是俗,非“我”意淫,而是《枯梅》所需不所需而后定也!
结句,问得有趣,答得是味,颇得灵韵之法,深以为可也!
全篇紧切题目,起承转接顺情注意,运气酣畅浑圆,用词精当素朴,兼得刚柔顿挫之法,堪为上臻佳品。
不确处,请批评! -
这是一首用心写出来的诗。主旨意在释道,万类物人由天地自然衍生的这个道。其延伸义在于:万物皆备于人,作为万物之灵的人更应遵循自然之道来生存。对于当今世态,这首诗是具有现实意义的!
由此可断定,诗人的心思正,诗的立体正,所形成的诗风清正而大气与诗体是相符的,心--体--风表里一致,意脉得体贯穿。文辞简朴,也是我欣赏之处,以简练浅白的语言推演深邃的理味,是我个人所尊崇的风格。
状物景而言情说义,仅仅正心诚意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用心要深,深入到生活阅历之中,才会有浑厚的底蕴。大怀大情大义大理,没有深致安得浅出,一时兴起,难出佳篇!
真而不深,虽见情怀而不能动人心魄!真而不深,就很难把心底之处那些最能彰显文体风采的语句炼出来! -
起承转结中规中矩,顺理成章,没读出“夹生饭”的感觉,说明主题思想酝酿成熟。
因评老友的作品,放肆胡说几句。任何一首诗所呈献给读者的是“诗的主题思想,而不是格律”。当然写律诗,精熟格律是必须的基础,但更应精熟的是思想,如果诗人停留在为格律(练字造句)烦心劳神的层次上,必然会在主题思想上少心少神而寡情了,就很难写出“情信而辞巧”的上臻佳篇。所谓格律精熟而艺术造诣上不去的瓶颈,在于心多旁骛,那颗写诗的心并没完全深入地沉浸在“单纯”的思想境界里。深深下蹲,才能跳得高。古云:积心而传神,情深而文明。把心“积”于思想境地里,用情深致才会出精品。思想主旨为“体”,格律为“用”,体用不明,难以成“家”。 -
“不把自然景物的象,融化为人物情事的意,就不能形成情景交融、浑然无痕的意境。”[em_63][em_60]---经典、深刻、警省!由衷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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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红妆好友邀请!
细读泥和版主及各位诗兄的至诚中正评论,收获不小,致敬。
这首诗前后读了数十遍,把心里的真实感触说出来,请各位批评指正,不确之处也红妆好友多多担待。
起承写实,铺景由近及远,所蕴含的情怀由细致转入高远,具有时空的变化,写出了层次感和感染力,这种章法合情合理,是中正之笔。但以“红芳消减,蕉翠犹在”来开篇衬托心中的“秋意”,我不赞同。红翠这个字眼与秋色太冲突。虽然是实写,但实写秋景的手法还有很多。
转句,物景感怀,而萌生意象,由写实转入虚写,与首颔二联意脉相承,且有灵动感,不错。意象的取舍与归属,由诗家当时所处的环境及性情而定,这里不讨论。“妄念入三壶,真源生两翅。”意象入此境,丰盈而飘逸,但用词约束了这种意象的拓展性,有阻塞感,导致与起承二句出现“隔”的局面。
结句,是虚实相衬的手法,收中有放,意味悠远,不错!但我个人读完后,却没有被深深地打动,为何?沉思良久,我明白了。结的意味离现实生活太远,脱离了人事世理,而不能产生强烈的共鸣。为了证明我这一感觉,我重读了几十首盛唐时期的经典诗,发现:无论意象多么宏大、飘逸 、精巧、深远、诙谐等等,但都牵扯着一条“生活中”的根,所以才会让“生活中”的读者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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