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 不敢当,也非事实(大概是前段时间一首红杏给闹的),君子乎意志也不在此。问好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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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开两刀,刀锋甚锐,请戴好护具,哈哈!
【昔矣堂前客,今之道路尘。一生生一世,蓬勃又三春。】
读完首先想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差距太大。且“一生生一世”这句我反复读、反复读,就是怎么也读不明白(读不明白也没关系,意境可会)。我曾说“五绝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你这首五绝也是天上来的,不过估计是天上的弃稿,被你拾到了。
【辞树昂然也必然,晴光不用说当年。枝间未做伤春事,今借和风化蝶旋。】
心中无愧,去便洒然(还化蝶呢,还想着回来哈)。“未做伤春事”虽是奇语,却非恰当语,故难引共鸣。言花未做伤春事,如言鸡未做伤人事。
老朋友没伤着吧,玩笑语略过哈。[em_13][em_60] -
问好华夏大兄!
兄说,【“仆倒”的“仆”,古代也可写作“僕”么?】,我这里提供两条例子,也不一定可靠,供兄参考:
1、《洞天清錄·宣和玉屏》(《钦定四库全书·子部·雜家類·雜品之屬·洞天清錄》):
一士夫赴官就道,其子婦方懷妊,轎夫顛僕而半産,乃翁呼轎夫欲治之,夫曰:“逼曉不辨道路,為一石所碍。”
其中“顛僕”即“顛仆”。
2、明代程敏政《夜度兩闗記》(《钦定四库全书·集部·總集類·明文海·卷三百八十五》):傍山涉磵,怪石如林,馬為之辟易。衆以為伏虎,却顧反走,顛僕枕藉,呼聲甚㣲。
其中“顛僕”亦即“顛仆”。
观象台说“猶”是猴子,这是凭空乱说了。“猶”、“猷”实一字,造字之初,当是记录名词(动物),但后来被假借,本义已不用(即传世文献中已无本用之例)。这种情况在汉字史上很常见,也是学界常识。如“我”字,本指一种兵器,后来被假借来记录人称代词,其本义也已不见于文献;“而”字,本指胡须;“其”字,本指簸箕。不胜枚举。 -
版本可供参考,不足为凭(即:可作旁证,不可作本证)。传世文献多有错讹,人所共知。老杜这句,即便传世文献各版本都作“僕”,亦不能排除传抄之误或因理解错误而改写。
《论语·学而》有一句“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传世文献有两个版本,一是主流的“贫而乐,富而好礼”,一是“贫而乐道,富而好礼”(如南朝梁皇侃《论语义疏》(新安鲍氏知不足斋本),“乐”下即加一“道”字)。我曾撰有论文,证明这一句既非“贫而乐,富而好礼”,也非“贫而乐道,富而好礼”,而是“贫而好乐(yuè),富而好礼”,发表后,亦成一家之言。 -
问好华夏版主!问好白石兄!
应白石兄相邀,略说一点与华夏版主相类似的看法,不当处望谅!
华夏版主说:这种慨叹有何意义?这个看法我十分赞同。白石兄曾就此作私下与我交流过,记得当时我就提出尾联这种句子【未觉高远】、【无甚新意】、【似雅而俗】(这是在留言板与白石兄几度交流中的原话)。我当时的建议是,类似这种禅诗,尾联不妨以景语作结,胜过议论,也不易落入窠臼(非要用议,可放在颈联)。当时未经深思,献替的尾联是“山中流水过,不见诵经人”。 -
“放”字其用其情,唯若君知之。含情诗句,惟多情人能读之。自古为诗者,都是多情人,吾未见多情有过若君者;抑或有矣夫,我未得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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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的好坏,全在第一印象中。这“第一印象”所投射给读者的,是由作品而塑造出的诗人的气质。在我看来,诗,即是塑造诗人自身的文字。读完这首五律,便能看到一位行在尘世边缘的诗人。看到了这样一位诗人,诗便是好诗。
【春回乡下老屋遇雨】
一夜滴春梦,晨来望更深。
爱他南亩绿,助我北堂吟。
不见利驱客,还闻风啭禽。
如能此中老,何必濯尘襟。
下面对有争议的“晨来望更深”和“助我北堂吟”两句略做探讨。
“晨来望更深”一句,表意的确不是很明晰。从第二句对第一句的承接来看,“深”的应当是雨,“深”有“浓”、“盛”等义,即笼罩得深厚(如“登台北望烟雨深”“赤气望逾深”),那么意思就只能是“到了早晨,这雨更大了”,可是这样一来,颔联“爱他南亩绿”就承接不上(“南亩绿”被深深地笼罩在烟雨中,即便客观上可见,主观上也不谐)。
倘若作者创作时想的不是雨“深”,而是望中草木“深”(也是“盛”义),那么这一句便是压缩过度,致使与上句之承接不畅。
总之,由于韵脚字“深”的使用,首联第二句不算成功。说得严重点,这个“深”字有凑韵的嫌疑 —— 作者未经深思,便使用了一个模糊的韵脚,以此韵脚为基础敷衍成一个不太负责任的韵句。
红妆版主对此是有认识的,她建议改为“晨来景更深”,便是将主语从“雨”移换为“景”,是试图解决这个问题。“景深”的说法古人亦有,未尝不可。我个人建议改作“晨望春更深”(可考虑将第一句中的“春”字换掉;“望”字平仄两读,这里读平声),“春深”似比“景深”好,同时,第三字“春”仍然可以救上句“滴”字之拗。
颔联对句“助我北堂吟”之所以有“添凑”之感、有不谐之感,原因不在它自身,而在颈联“不见利驱客”之“不见”、“还闻风啭禽”之“还闻”。“不见”“还闻”虽是虚语,但字面上仍含实义,其生发地点与上一句“北堂”不能相承。
颈联两句倘若宕开,而非继续对“望”的描写(颈联两句虽然已由实转虚,但字面上仍然是在“望”),则颔联“助我北堂吟”将是十分自然的。 -
问好华夏版主,问好SXL0457诗友!
【晚秋即景】
秋末深山静,草黄枫叶红。
长河忧落雪,杨柳怨西风。
1、诗歌的起句,若出现时间、地点词语,往往有“交代”的性质。这种时、地上的“交代”,反过来又会限制全篇的时空转换。这首五绝,起句言“秋末”,是交代时间,这个没有问题;又言“深山”,便像是在交代诗人所在地点,便有些不妥 —— 第二句“草黄枫叶红”不受这一交代的影响;但第三句“长河”、第四句“杨柳”便受到了负面影响。设若将第一句的“深山”改为“千山”,全诗读起来就畅达许多。
2、景语须是情语(诗歌中不应该存在纯粹的景语)。一二两句之景,似是无情之景 —— 看三四句的“忧”“怨”两字,诗人之情是负面的;而一二句的“深山静”、“枫叶红”往往观照的是平静的心境,甚至是积极的心境(尤其“枫叶红”)。“深山静”、“枫叶红”确实是典型秋景,但这景若对诗人主观情感的传达没有作用,那它再典型,都无用。“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看起来很像“纯粹”的景语,但实际上呢,那“自横”之舟,恰是诗人自身,其中容纳的主观情感,是十分复杂的(闲适者读到的可能是洒脱,不得志者读到的或许是伤怀)。 -
“青青转眼已荒芜”一句,“已”字不太稳妥。因为第一句“又是”两字表明写的是春方来,或春正盛,结句说“已荒芜”,便矛盾了(即便说有时间跨度,那也很不合逻辑)。“青青转眼便荒芜”应该好些(“便”表达的是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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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悠然紫堇版主!问好苏生诗友!
【浣溪沙】
窗外雨声门外风,泥炉灼灼小楼空。今宵有酒问相逢。
春去寒时思燕子,秋来深处数梧桐。那人约在旧桥东。
1、第一句“窗外雨声门外风”,悠然紫堇版主之所以觉得“浪费笔墨”,原因概在“窗外”“门外”之毫无意义的重复。我读下来亦有同感。假如写作“窗外潇潇雨又风”,那便要好一些。
2、“小楼空”应没有问题,词人一个人处楼中,没有任何旁人,这时谓“空”,是完全可以的。古人诗词中这样的写法太多了。这种“空”只是一种主观感受,并不是客观上真正的空无一物、空无一人。就像我们到某处,有时会叹一声:这里好空荡啊!这时候“这里”不也还是有一个人的(说话人自己)。
3、“问何时相逢”之意以“问相逢”三字来表达,压缩过度,致句子生涩。
4、“春去寒时”逻辑不明、含义不清。春去,便夏来,何谈“寒时”?诗词的句子,首先必须做到字面上的通顺。
5、“数梧桐”的说法属硬造,不管是数梧桐树还是数梧桐的叶子(若是后者,亦是压缩过度),都十分怪异而不能引读者入其境。
6、结句之所以让读者感觉到突兀,原因要追究到前面两句 —— 前面两句一个“春去”、一个“秋来”,给人的印象不是“当下”,而是描述主人翁的一种“常态”,或者说“年年如此”;这样一来,后面忽然接上一个需要“当下”时间的意象,便不自然。 -
此诗作者曾在我留言板留言,我以私信方式说了几句,现转帖如下,请诗友们批评:
1、整首诗写的是春初至,与诗题《惜春》不合 —— 惜春,是春残。
2、“雷闲”放在首句,很孤立 —— “雷闲”和“暗自伤”之间看不出联系。所以“雷闲”是个赘馀词语。
3、春天,说“东风无力”,可;说“北风狂”,不合适。
4、首句说“雷闲”,颔联说“蛰虫欲醒”,若雷不至,则蛰虫怎会醒。说“欲醒”,毕竟是有要醒的意思。
5、“残雪将离”接“夜月凉”,两者之间在字面逻辑上不够通达 —— 若残雪未消,则“夜月”显得凉,便很自然。从意境构建上说,意象要和谐自然:“残雪将离”(应该作“残雪将消”)是积极意象,而紧接着的“夜月凉”是消极意象,两者就不宜放在一起。
6、颈联两句,意思倒不错,就是写得太直白了。尾联两句亦如此(末句“誓换新衣弃旧装”可以,“春来自古冬难阻”太直白,这个意思,要换一种委婉些的迂回些的方式来表达)。
7、颔联两句“蛰虫欲醒羲阳弱,残雪将离夜月凉”,跟首联第二句“东风无力北风狂”句式完全一样,显得呆板。 -
我暂忘浅陋,斗胆说几句注定要令人神共愤的狂妄话啊:
1、宋词、元曲,就是那个时代的“流行歌曲”,在我眼里,它们和诗都完全不在一个级别,换言之,它们和诗没法比。只有诗,才是贯穿于所有时代的“永恒”之文学体裁;词、曲皆是“诗馀”。词、曲具有时代性,诗没有时代性。词、曲以丰富的时代口语为特色,且其用韵亦具时代特征(宋词之词林正韵、元曲之中原音韵都切合时代之语音),是其证。
2、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音乐和“歌曲”,我们今天已经有了属于自己时代的、具有我们自己时代特色的这一项,就不必再去想方设法挖掘或“恢复”古代的这一项。强调一下,不是“不必”,是“不必想方设法”。它们留到今天的毕竟只是个骨架,而音乐的精髓在细节。细节之精髓既不可得,则只能是用今天的精髓去填充而已,如此,所得仍是今天的乐曲,又有何必要?
3、碧落兄说,“词”与“乐”注定要分道扬镳,这其实是“词”之发展的畸形。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相信词的本质就是流行歌曲,文人参与后,非得将它当作诗馀来作为一种文学手段,在乐谱遗失的情况下,不得不词、乐分离,这本身就是畸形。这就好比今天的流行歌曲,假设没有今天的科技手段,几百年后,我们的后人也只能“诵读”今天的歌曲。想一想,就觉得滑稽。 -
【我对于歌诗的定义就是,有节奏的文学作品或具有一定文学性的有节奏的其它作品。】举手赞同!
其中【有节奏】容易说清;【文学性】则要另加定义以阐明了。
不过这“文学性”又是一个很大的概念,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譬如,那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那人说你先瞧准,别喊大妈是大爷”,有木有文学性?[em_13] -
【我对于歌诗的定义就是,有节奏的文学作品或具有一定文学性的有节奏的其它作品。】举手赞同!
其中【有节奏】容易说清;【文学性】则要另加定义以阐明了。
不过这“文学性”又是一个很大的概念,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譬如,那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那人说你先瞧准,别喊大妈是大爷”,有木有文学性?[em_13] -
《毛诗序》:“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平淡客观而言之,为“言”;嗟叹歌咏而言之,为诗。
(1)诗是激情的产物;(2)诗人不同于一般人之根本特性在“哀乐过人”。这两点,我深信不疑。
我基本赞同吴钩兄的诗歌观。
唯有一点不支持:在用新词、新物上面,我觉得不需要【大家更多的尝试,更多的努力】。“时代感”不是这样体现的,不是靠这些东西体现的。你努力传达自身真实的情感——由真实的生活而生出的真实情感——则“时代”自在其中。何况,我并不认为诗歌一定要有“时代性”。诗歌的本质,除了吴钩兄说的那些,我认为还有一条极为重要——诗歌具有强烈的“个体”性。它就是生命个体因孤独、因痛苦、因彷徨、因热爱、因向往……等等诸多的激烈情绪需要一个出口。总之,在我看来,诗歌不属于时代,不属于集体,只属于生命个体。 -
这题出得真没水平!“翻欣”怎么可能是“极其惊喜”的意思,不通。“翻”作副词,只有一义,同“反”,如“水花翻照树,堤兰倒插波”、“那知粉缋能相负,却使容华翻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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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格律诗创作者,可分两类人。一类人负责传承,一类人负责娱乐(或谓“吸引大众、扩大影响”吧)。负责传承者,须用旧韵;负责娱乐者,宜用新韵。
用旧韵的目的,是“一以贯之”;“一以贯之”的目的,是“兼顾古、今”+“兼顾今、后”。语音是一直在变化、永远会变化的,某一个时代的通语(即“官话”,今天的官话即以北京方言为基础的普通话),它不可能永远具有通语的地位。宋代的通语不同于唐代的通语,明清的通语不同于唐宋的通语……五百年后的通语,也必不是今天的普通话。如此,用一个较为固定的声韵系统(平水韵)、用一种较为固定的语言系统(文言),来维系和传承格律诗这一文学体裁,便是必要的方式。
(君子乎案:看得懂的不需要跟评;看不懂的不要跟评。恕不回应。) -
问好华夏大兄![em_65]
【老干】:定位真准确,哈哈!关于“老干”的特征,我再补充一条:不懂装懂,门外汉充行家。
闻一多先生那是顶级学者,他若论及诗韵之改革,即便不合我意,那也必须给予一万分的尊重和重视;于右任算个啥?一【炮党】闲客(老干),写得一手好字罢了。
关于“资格”问题,华夏兄似把“资格”与“权利”搞混了。还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论诗,只是人人都有权利“论诗”而已。 -
1、于右任有何资格谈格律诗?有何资格谈诗韵?
2、诗是和“性情”相捆绑的,离了“性情”,诗便死亡。“性情”是和个体相捆绑的,妄谈“时代精神”,“性情”必失。
3、诗歌从来不是通俗读物,妄谈大众化,是不知文学之本质。要想扩展受众,方法不是降低诗歌本身的质量,而应当是提高受众的质量。削足适履,愚蠢之论。
4、关于诗、词、曲:词、曲仅是一个时代之物(流行歌曲即是今世之“词”、“曲”),因此其韵可用某时代之通语;诗则不属于某一个时代,因此诗韵要一以贯之,一以贯之的目的是“兼顾”,焉知今日之通语亦是后世之通语耶?今日之平仄必合后世之平仄耶?不知“一以贯之”和“兼顾”之重要,而妄谈“与时俱进”,是鼠目寸光者。 -
华夏大兄好!请容我进谏一言:倘若兄是一普通诗友,我当全力支持兄“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坚持;但兄是52管理人员,是评委、编辑,是深具影响力者,是一言一行都受众诗友瞩目者,所以不能把自己归为普通一员。人一旦出众,便处风口浪尖,便要丧失许多基本的权利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其实亦是一种人权,但它不属于每个人,尤其不属于出众者。兄要认识到自己的某些“人权”比普通人要少啊。[em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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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兄(叫习惯了,暂不改啊),我来劝几句,且听我一言。
我觉得这个事情的起因,有以下几方面:
1、其发端在于指间的“华老头”三字,这是事实,大家都得承认。“华老头”三字尽管不是很严重,却是导火索,指间你说是不是?
2、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大家都不知道指间原来是巾帼;华夏兄也是把你当须眉的,于是对你的“爱煞眉丫”觉得反感了(反感的原因是:你和华夏同是男性,眉间是女性,你作为一个男人,“爱煞”眉间的同时,说他是“华老头”,这是个很微妙的心理,你也要体谅一下);只是你自己下意识里知道自己是女性,是以闺蜜的心态来说这句话的,但你没有去考虑,在别人不知你性别的前提下,这样的表达投射到他人的眼里,会造成什么样的情绪反应。
3、华夏兄因此越来越生气,于是出现了很随口的“教坊”之类的词语。这个词语,确实有点严重了,是不对。
鉴于此,我的看法是:两者都有错,指间也不能一味指责华夏;华夏作为大丈夫,在目前已知指间是女士的情况下,向指间或眉间道个歉,这事不也就过去了么。 -
这首闺情诗写得很不错。问好碧落版主和圈外人诗友!
【七律·采得剪春罗】
剪得春罗似去年,银瓶斜倚晚来天。
星生碧落眸中聚,月满轩窗枕上圆。
未识悲欢羞作态,初知聚散已无眠。
篆香偏向花边尽,寸寸风流寸寸烟。
首句便显出技法之高明:“剪得春罗”后面平平淡淡地接以“似去年”三字,却很自然地引人入境,让读者联想到“去年是何情景”—— 去年自然是花好月圆。次句“银瓶斜倚晚来天”:由于“晚来天”三字的存在,这个“斜倚”不能指采得的花,当然更不能指插花的花瓶;只能指诗人(诗人感受到“天晚”才自然畅达)。可是这样一来,“银瓶”两字便显孤立 —— “诗人斜倚于插着花枝的银瓶之旁”这个意思,用这样的组合来表达,不太精到。总之“银瓶斜倚晚来天”这里炼句还有不足。
“星生碧落眸中聚”:“碧落”者,概言情郎之远也;“星聚”者,反衬人之不聚也。不过这个“聚”字虽好,但颈联第二句又有“聚”字,必须得换一个字。“月满轩窗枕上圆”:这一句和上一句的表达意图相同,以物之“团圆”反衬人之“不团圆”。不过,“月在枕上圆”这个意象不大能成立,虽是创新,但此创新恐不成功。古人诗中有“归梦常于枕上圆”这样的说法,但月亮照在枕上,无“圆”之象。
“未识悲欢羞作态”:此言从前在一起之时,亲亲我我,不知愁是何物(“羞作态”非“羞于作态”,“羞”是用来修饰“作态”的;即“羞作态”不是动宾结构,而是状中结构)。“初知聚散已无眠”:此言刚刚懂得“人间聚散本无常”的道理,便真的尝到了“聚散”的滋味。这一句我认为在技法上又是一大亮点!有些诗友可能会理解为,刚刚尝到聚散的滋味(“初知聚散”),便已失眠(“已无眠”)。这样理解,这一句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初知聚散”之“聚散”不是指闺中人尝到的聚散,而是泛指人世间的聚散;“无眠”两字才是暗指闺中人所尝到的聚散。
“篆香偏向花边尽,寸寸风流寸寸烟”:“花”自然是指所采得的“剪春罗”,剪春罗的花语是“留情”,此诗之剪春罗,莫不是情郎走后所留之情?那么“篆香”何指?我猜测是喻指闺中人(花指向“情郎”,篆香指向“闺中人”,较为合理)。篆香之烟向着留有余情的剪春罗靠近,便是暗喻闺中人对情郎的想念。那么这个“尽”字又何解?当是喻指“青春流逝”。闺中人的青春已流逝欲尽,那曾经的点点滴滴的风流往事,寸寸如烟(“烟”字双关)。 -
我倒觉得华夏兄不必言己之“过”,因为实在无“过”可言。
这位作者所做的申明,还不如不申明,真真是“又何益焉”。这令我想起了前段时间点评过的“留取残荷”诗友的作品,大量依赖作者自注,读者方能明了。我当时在他给我留言中的回复中说了这么一句:凡是依赖注释的诗,必定不是好诗。
首句的“髡”字,神仙也想不到是讥讽“华夏之变发”,经作者自解,让人惊呆。【以叶比八艳,以木比诸君】,这得让作者坐在读者旁边,一句一句地详细说道,非如此读者必不能得其意。作者似还因读者不能得其意而有不少愤懑,这实在毫无道理。
最后我还要说一句:倘若作者投稿时加上了注释,我是绝对不会投上一票的。因为我坚信,凡是依赖注释的诗,必定不是好诗。何况还有以“髡千树”刺“华夏之变发”这种低劣的比喻和莫名其妙的思想。 -
1、何谓“老干”?老干体的特征是什么,你搞清楚了么?动辄以“老干”为批,可乎?
2、祝长寿,就必须是“南山”么?只要是“山”就可以。白居易诗句“愿公寿如山,安乐长在兹”、“人寿不如山,年光忽于水”、“一鸣君万岁,寿如山不倾”,宋若宪诗句“愿齐山岳寿,祉福永无疆”。 -
“明日同风起,知为哪处尘”改为“明日随风起,知为哪处尘”,高出何止一筹!十分赞同太古诗友和风轻如画诗友的意见。由此可见,炼字何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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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坠千山瘦”一句,说“抄袭”,或许言重了;但说它“并非原创”,是绝对立得住的判断。
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取意,二是取词。取意上,古人句子“木落千山瘦”、“木脱千山瘦”说的是叶落而致山瘦;该作者的句子“影坠千山瘦”也是这个意思。取词上,该作者取了至关重要的“千山瘦”。
卖炭翁诗友质问:究竟是“千山瘦”还是“影坠”使得此诗获益?我想回答是肯定的:前者。
卖炭翁诗友“麻雀站在牛背上”的比喻很精彩;我想稍微修改一下这个比喻:“千山瘦”是牛,“木落”是站在牛背上的小麻雀,“影坠”是站在牛背上的比麻雀大一点的鹦鹉。